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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作家】于杭:小村武寨

时间:2022-05-03 23:5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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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作家】于杭:小村武寨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536】

小村武寨

河南南阳 于杭

这是南阳盆地最普通不过的一个村子。这个村子并不是我的故乡,但与我童年的记忆有关。

小村武寨,其实并不算小,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就大约有千口来人,二百来户人家。小村位于清河的右岸,西高东低,沿河而居,连绵几百米,建筑风貌并无超群之处。但,这个村子在方圆颇与众不同。其一是位于村子中间的学校,有上百年的历史,从过去的私塾绵延至今。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前一直是从小学到初中,高峰时办过“带帽高中”。其二是村子里出人才,从恢复高考至今已有博士4人,公职人员中除科局长十几人外,有检察长2人,算得上人才辈出了。我的记忆,应该与这所学校有关。我的父亲曾在这所学校当校长整整十年。从其而立之年到不惑之岁,正是人生的壮年。而这十年,也恰是这所村级学校颇为光鲜的时期。前面提到的这些人才,应该与这所学校的这个时期有关,他们要么在这个学校里读过小学、初中或是由此高中补习班直接考上大学。所以我们常讲学校教育“弦歌不绝”,这大约就是这个村子的弦歌吧。

村子的形成也许与学校无关,但学校的“辉煌”应该与村民的支持有关。父亲在这个学校当校长时,曾经与村民、教工一道抗击小清河的夏季洪水,沙袋堆在河沿上可与人等高。村民和学生家长,也曾携助学校自力更生盖起了当时标准较高的瓦房教室。我的记忆里,当时学校有砖砌的围墙,两层高的门楼,三四排青砖灰瓦的标准教室,校内还植有两行整齐的柏树,四季青葱蔚为大观。在土地十分珍贵的条件下,还专门在校门口辟出一个几亩地的操场。这在当时的农村,是颇为“壮观”的配置了。父亲的人生盛年,几乎全在这个村子学校里。当时学校还办有校办玻璃厂、小型制剂厂,学校还在一九八零年买了一台手扶拖拉机,帮助民办教师及困难村民耕田运肥。

记忆中这个村子,民风颇为彪悍,作为校长的父亲,还免不了协助处理村里的纠纷。尽管,这个村子离我们老家只有四五里地,父亲却很少回家,他的青春热血在这个学校里燃烧着这个村子的激情岁月。时至今日,当地的村民还能清楚地回忆起父亲洪亮的嗓音和学校的“气派”。言语中更多的是对学校往昔的慨叹与自豪。以致于,现在执笔回忆起逝去的父亲,只有这个小村里的记忆格外清晰。甚至现在我回去,有时候站在老家的村口总要禁不住向北边这个邻村眺望,眺望那些清晰的记忆和已经逝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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