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628】
骂 街
河南南阳 胡冠中
清晨，当第一缕晨曦飘进窗台，各类优美的鸟叫声便次第展开，熟睡的人们，被这美妙的叫声惊醒，纷纷穿衣起床开始了一天的繁忙工作。
而这次惊醒人们睡眠的不是那欢快的鸟叫声，而是楼下扫街道阿姨气势汹汹污秽不堪的叫骂声。不是每天，但每周会有几次，尤其周末。人们要放松自己，好好补充一下睡眠，清晨便被阿姨的一顿铺天盖地的吵骂给搅黄，奇怪的是，不论阿姨骂的如何起劲和难听，都不会有人去接茬，或劝说她几句。往往是阿姨自己骂够了，把弄脏的路面打扫处理干净了愤愤离去，人们才纷纷从窗边探出头来，议论一番，同情和指责声兼有。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人们似乎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也就不会有人再说啥了。只是偶尔皱皱眉头，摆摆头，不胜其烦而又无可奈何只能忍忍罢了这种平静，直到有一天被我打破。那天周末，我和团队为研究公司发展的方案加班忙碌到很久，计划好第二天要美美补一觉。可第二天一大早，这种美梦再次被阿姨持续的叫骂声给残忍地撕得粉碎。虽然我几经辗转反侧入睡，甚至用纸团把耳朵堵上，但最终无济于事。我决定找阿姨谈谈。尽管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和阿姨的谈判还是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阿姨把骂人技巧发挥得淋漓尽致，什么“死儿绝女”、“男盗女娼”，上至祖先几辈，下至闺女儿孙，骂了各狗血喷头。而且把骂人的对象直接对准了我。这让我始料不及，涨红了脸，气急败坏。直到妻子出现，强拉我离开了现场，我才避免了更多的尴尬。妻子直埋怨我多事，“睡不着，大家都睡不着，管你什么事了？”“又不是我们家小狗在路上拉了屎”“招惹人家干啥？以后还不天天骂我们？”。我知道妻子说的没错，只得苦笑笑做罢。
这以后，骂街照旧。似乎还更凶了，有时还指桑骂槐，有专门针对我的意思。妻子怕我再惹祸，把窗子和卧室门关的严严地，时刻防备着我。我自那次领教过后，再也不敢去招惹刺猬了。但有时，看着似乎营养不良单薄的阿姨艰难地清扫路面的时候，还是会为她骂街的凶悍和坚持感到惘然、同情和不解。骂街，如果真的有助于街道清净，也算值了。往期精彩回顾：【中州作家】胡冠中：芝麻【中州作家】胡冠中:柳絮
作 者 简 介
胡冠中，笔名胡吁，南阳某知名企业副总，深爱写作。先后在《榕树下》等网站和报刊杂志上发表过多篇诗歌，散文和小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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