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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撒哈拉大沙漠记实之一:中国人给“死亡之海”带来了盎然生机

时间:2022-08-31 01: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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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撒哈拉大沙漠记实之一:中国人给“死亡之海”带来了盎然生机

写在前面的话——

撒哈拉沙漠面积906.5万平方公里,占非洲总面积的四分之一,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撒哈拉沙漠自然条件极其恶劣,是地球上最不适合生物生长的地方之一。

横贯撒哈拉大沙漠的供水管道项目,是中国在阿尔及利亚承建的最大基建工程项目。合同总额超过8亿美元,要在四年时间里,修建起一条长达1400多公里的巨大供水管道,给位于沙漠深处的千年古城塔曼哈塞特5万多名居民送去饮用水……

从阿尔及利亚首都进入位于撒哈拉大沙漠腹地的工区,要先坐飞机3个小时,然后再驱车1400多公里,在撒哈拉大沙漠里艰难行进3天,才能抵达沙漠供水管线的起始地,位于英沙拉市郊区的1号主营地。

飞机起飞后才几分钟,脚下的大地便变成一片枯黄色。撒哈拉大沙漠,就这样无言地在我面前展开了它的神秘面容。

多少回,每当我回忆起撒哈拉大沙漠时,都会有一种泪珠欲坠的感觉;多少次,在梦中的我,都在跟随着三毛笔尖下画出的路线,在撒哈拉大沙漠里倘佯、随着“叮咚”做响的驼铃声,去尾追阿里巴巴牵引的驼队、去欣赏大漠孤烟……

此时,我伏在机窗前,静静地观看着窗外,一任思绪伴着漫漫黄沙,在天地间飞扬

瞧:机身下开始出现绿州了。这便意味着飞机即将到达阿尔及利亚南部沙漠腹地的塔曼哈塞特省城。这座古城给人的印象是一大一小。说它大,是该省面积足有六个江苏省大;说其小,则是作为一省之都,人口却仅5万多人,还不及国内一个居民区的人多。

我身边坐着一位黑美女。生平首次与黑人近距离,我很想给对方拍一张,但又担心人家不会同意。于是,便将手掌大小的卡片相机拿在手上,将镜头微侧着对准她,悄悄按下快门。

然而,相机快门声还是惊动了对方。面对我的尴尬,这黑美人妩眉一笑,表示理解我这个黄色人种的男子在对美的追求过程中,不当的唐突。

这顿令我这个1.8米身高的大汉,英雄气短。

3个小时后,飞机平安降落。12月,国内早已冰天雪地,可这儿却仍然40多摄氏度。刚下飞机,迎面便吹来一股子沙漠风,迷人眼睛不说,浑身的汗也一下子涌将出来。

瞧图中的拱形建筑物,这就是著名的“沙漠之门”——它意喻着沙漠里一座城市的进入或离开。

我乘坐的英军制式装备“陆虎”越野车,在沙漠里艰难行驶。刚出发时,我兴奋异常——久居城市,除了大海,还从来没瞧见过如此广阔的大地和天空。茫茫大戈壁上无人烟,满眼只有蓝天、沙漠戈壁和光秃秃的山,沙漠景色一览无余。

开始,我一个劲儿地嚷嚷痛快,但渐渐地,我的眼睛便逐渐变得寂寞起来,视觉也仿佛失去了功能。时近中午,太阳晒得沙漠直冒烟儿。远处刮起的沙暴像平地冒起的烟柱儿,打着转儿在沙漠上掠飞,灼人的热浪席卷着每一寸土地,使人喘不过气。

眼前的一切,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令人强烈感受到生命的脆弱和渺小——就在这片土地上,众多曾经辉煌一时的沙漠部落消亡了;高举着阿拉伯弯刀呼啸着,横冲直闯的阿拉伯军队被风沙埋葬了;古老的地中海也因地壳隆起,而湮灭在这极度荒芜的不毛之地。

天空太辽阔了,辽阔得使双目都没有了落脚的地方。

“距下一个营地,还有多远的路途?”无精打采的我询问陪同的翻译。

回答:“还早哩。”

我发出一声叹息……

车子欢快地行驶在撒哈拉大沙漠上,道路直直地伸向远远的天边。沙漠里的天,真蓝呵,蓝得美丽,蓝得让人没来由地想痛哭一场。

路边坐着或站着几个沙漠居民。在这个一眼可以望出几十公里远的无人烟沙漠里,真不知道他们是从那里冒出来的?

随行的翻译说:在沙漠里常见这种情况,这些人也可能要从沙漠深处的村子里走上一整天,才能走到公路边拦车外出。

我们的车子经过了沙漠深处的一个山区小镇,路边停放着几台当地警车。由于阿国政局不稳定,这些警察的权力很大——可以朝任何一个不听招呼的人或车辆开枪射击。

司机连忙将车速降下来,慢慢通过这个敏感的地方。

猜猜——这些吊起来的袋子是做什么用的?

告诉你,这是当地土著居民用来盛水的器具。瞧:那个供行人饮水用的缸子还在上面悬挂着呢。

不过,我只是站在一边用相机拍了下来,并没敢去喝。

这是我进入撒哈拉大沙漠之后,第一次瞧见大巴车。它们是从阿国首都开来的,终点就是塔曼哈塞特省城。

只是不知道这一车人,今晚上是否会在车里渡过,因为后面的路程,全是荒漠,再也没有任何一个村镇可以供车上人休息。

大沙漠里还有群山重重,道路难行。撒哈拉大沙漠就像一个巨大的风景区,从北到南,跨越地中海气候、热带草原气候,再往南走就变成了热带沙漠气候。

从我们出发的撒哈拉南部省城到一号主营地的英萨那市,仅仅1400多公里路程,却感觉仿佛换了几番天地——因为,几乎横穿了地球上的三个气候带。

翻开历史,古代的埃及人、迦太基人、罗马人、阿拉伯人都未能穿越过撒哈拉大沙漠这个天然屏障。只是到了近代,西方列强为了在非洲开拓殖民地,掠夺当地丰富的自然资源,才派探险家进入沙漠地区考察。

这是因为撒哈拉大沙漠的自然环境极度恶劣,在交通不发达的过去,进入撒哈拉大沙漠,就意味着死亡。

曾经,撒哈拉是男性伟岸的代名词。而现在,几条穿越大漠的路线相继开通,游玩撒哈拉沙漠也变成了女性的理想选择。原因就是那个来自台湾名叫三毛的女作家写的那本《我的撒哈拉》的小说。

如今,三毛死了。荷西不知所踪……但撒哈拉沙漠还在、穿越撒哈拉沙漠的人还在。

比如,现在的我。

瞧:这座大山,象不象一卧倒睡觉的巨人——那下巴、那眼睛,还有......

这是沙漠里一个不知名的小镇,我们的车子穿过这小镇时,正值下午3点时分。烈日下,一群当地人正在热火朝天地踢足球。

我打开车窗,伸出相机拍了一张,顿时就被扑进车窗的热浪给顶回来。一瞧车上的温度计,好家伙:34摄氏度。

现在,我开始有点明白非洲人为什么这样漆黑了——分明是给太阳活活晒黑的嘛!

我们的车子穿过小镇,继续高速前进。路边闪过几株生命力旺盛的大树,真不知道在极度少水的沙漠里,这些树是乍样存活下来的?

撒哈拉大沙漠里的风沙可以说是家常便饭,而且厉害无比。大风暴发生时,一条条约数十公尺直径的大沙柱,和几里地宽的大漩涡往往能将人畜旋带到数公里远,人畜生葬的事故常常发生。

在每次风暴发生前,天空呈现紫色,气温炎热,高温摄氏表五十六度,晚上则降至零度,全年几成无雨状态。

踏上这片人迹罕至的大漠仅十几个小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便以狰狞面目给了我一个下马威——下午四时,先是从沙漠深处刮起一股燥热的风。继尔,风便裹着黄沙扑面袭来,瞬息间,沙尘暴便呼啸而至。

在沙尘暴恶魔暴戾下,天地间顿时一片混沌,到处是倾泄的沙、窒息的灰,令人毛骨悚然。关紧车窗,却发现车子里也弥漫着浓重土腥味儿的沙尘,呛的人说不出话来。

在撒哈拉沙漠,最可怕的是刮起大风的天。撒哈拉的性情喜怒无常,有大风的日子,她很暴虐,用最猛烈的狂风和黄沙蹂躏着不同肤色的人们。

在大风肆虐的季节,每天上午9时左右,八九级的大风夹杂着漫天黄沙,如期而至,整个撒哈拉顿时浑天蔽日,能见度只有20米左右。

但是,只要一到下午5、6点钟,撒哈拉便悄悄收起狰狞的面孔,恢复了平静,寂廖无声,仿佛在为自己的鲁莽而默默地忏悔。

这是我的司机,叫赛义德。我不明白他干吗要用一块布将自已的嘴给包起来?

翻译说:他是沙漠里的居民,这样的装饰应该有它的道理,起码可以挡挡风沙。

车子进入沙漠山区,站在沙山上往下瞧——远远的地方,变成了微型的车子慢慢地行驶着。天地间变得很开阔。

撒哈拉大沙漠一望无垠,满目黄色,不见人迹。烈日当空,只有呼呼作响的沙漠风从耳畔掠过,并将沙子吹出海浪一样的形状。

我们的车子,从远处瞧,是那样的渺小。

快瞧——在黄色的沙漠里,我竟然发现了一丛绿色植物。同伴高兴地说:“前面就是一口水井了,到那儿休息一下,请你喝点冰镇的沙漠水!”

司机熟悉地将车子开到一座大山的脚下,停下车,拎起水桶往一口水井走去。这儿难道也有水?这不是在大沙漠腹地吗?我疑惑地跟了上去。

果然,发现这井里竟然有清水也!

司机用井水洗脸。我也学着洗脸——好清凉的水。我对司机做个比划手势,意思是问:这水能喝吗?对方很肯定地点点头。但我但心这水里会不会含有其它不洁的东西,没敢喝。

司机见状,示范一样地双手捧起打上来的井水,大口喝起来。

瞧着我疑惑不敢喝水的样子,给我们开车的当地司机摇摇头走开了,他肯定不明白这个来自中国的bus(老板),为什么不在这样热的天气里,喝点冰冷可口的井水?

呵呵

我用手指在沙地上写出三个大字——撒—哈—拉。

项目部沿800多公里沙漠输水管道工地建设的6座营地,如同6叶扁舟散落在浩瀚沙海之中。这里的每一座营地都建筑在黄色的沙漠里,隔得老远就能瞅见一个巨大的四方形院子,那是用野营房和土坯墙房围成的宿营地。

这是项目部钻探地下水,打出一个巨大的水井群,将丰富的地下水集中起来,通过供水管道输送到1400多公里外的沙漠千年古城。

经过长时间行驶,我们来到沙漠供水工程的起始地,距英萨拉城80多公里远的一个工地。别看这里地表平坦,地层下却呈U字型,千米深处贮藏着丰富的地下水,是一座巨大的天然存水之处。工程投产后,每天多达5万多立方米的水量,就从这里抽出来,顺着管道流向1200多公里外的省城。

这些当地员工操作钻机也是很熟悉的,瞧他们认真地摆放着从地层下提取出来的岩样。

进入营地大门,持枪的当地保安向我敬礼,年轻的脸上流露着职业化的笑容。素来不安份的我,用英语对他们大喝到——Attention(立正!)。

谁知,对方依然傻笑,身姿丝毫没有发生变化。敢情人家对我这二半吊子的英语,压根就听不懂。

汗!

虽然地处大沙漠腹地,但营地食堂的贮藏却十分丰富,一应俱全。

在这里,中、阿两国员工有各自专用的餐厅,也有安装空调的宿舍,有专职医生和医疗室。虽然沙漠用水困难,但每个营地都打了水井,能够保证员工们的生活饮用水,炎热的夏天,员工们在工地上一身泥沙汗水,但回到驻地冲个澡,在空调房里睡上一个香甜凉爽的安稳觉。

在沙漠中穿行,不时能看到路边一大片绿树林立,你会以为到了绿洲。其实,那只是成片的椰枣树林而已。这种植物就像骆驼草一样,顽强的生长在沙漠里,结出的椰枣非常甜,在穆斯林们每年的斋月里,他们被允许可以在日间用椰枣充饥而不算违禁。

人们也只有到了椰枣园,才得以领略到沙漠平地的风味——虽不是雄伟壮阔,但却有一种风姿绰约的风情。

项目施工区地处撒哈拉大沙漠腹地,缺少绿色蔬菜。员工们就自己动手在营地里搭起菜棚,从国内带来青菜、大白菜、波菜等种子,开辟菜园。

如今,大棚里的青菜绿油油不间断、大白菜开始卷心水灵灵、碗豆苗一排排精神旺、菠菜一团团可劲长……

快瞧呵:在自然环境极度恶劣,生物几乎无法生存的的撒哈拉大沙漠深处,我竟然发现了这些可爱的小动物。

在沙漠里,有生存就有搏杀。对小鸡们真正造威胁的,是营地养的德国“黑贝”大狼狗。平日里,大家工作都很忙,这无人管的家伙便瞧上了营地里一群群小鸡,整日尾随着鸡群奔跑不停。

一次,一只小鸡不知害怕地靠近了“黑贝”,结果命丧狗嘴。从此,“黑背”被关禁闭。

在这里,长年在野外工作的员工们早已学会了调节心绪、制造情趣。他们从当地小镇买来鸽子,在营地放飞、繁殖。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如今,这些鸽子已经发展为一个庞大的鸽群,在营地上空自由自在地盘旋和飞翔。

在营地里,竟然发现了几只鸡婆领着一群鸡雏,咯咯地叫着满地乱跑,毛茸茸十分逗人喜爱。开始还纳闷儿,但一想也就明白了——原来,那鸡婆憋不住,将蛋下在营房地下的隔湿层的阴凉潮湿地里,孵一窝小鸡出来自然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这些“沙漠鸡”在这里生活自由自在,每天早晨都会应时地喔喔叫上几遍。

营地刚开始搞绿化活动时,谁也没有在意,一排向日葵中竟然长起几株小小的西瓜苗儿。员工们目睹它们长成一簇绿叶—开花—结出一个个小果实。出于对绿色植物的喜爱,员工们每天傍晚,给它们浇水施肥,瞧瞅着它们一天天长大……

终于,吃西瓜的日子到了。大伙儿热闹地挤到营地医务室,用手术刀片切开了这个生长在撒哈拉大沙漠里的西瓜。从小刀切入瓜皮,发出的一声脆响开始,到瓜开后呈现出诱人的红瓤,再一片一片地分到众人手中,甘甜多汁的那个美哟,把大伙儿心底里的那份思乡情结都给勾出来喽!

员工们笑着,吃着西瓜,个个泪流满面......

只有热爱生活的人,才可能在繁重的劳动之后,有心情将自已的驻地打扮成这样漂亮的样子。

这是著名的沙漠椰枣树。两年前,我初次来到这里时,这两排椰枣树才刚植进来,现在都长成这样高了。

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著名的沙漠硅化木——是千百万年之前的大树死去后,在沙漠高温下演变成了石头的样子。但它的外形仍旧保留着树木的形状。这些硅化木很珍贵,价值连城,在撒哈拉大沙漠里到处都是,只是无法带回国。

员工们开着吊车从沙漠里运回营地许多大小不等、形状各异的硅化木,修建起了这座沙漠“盆景园”。从此,这里就成了大伙儿每天都要光顾的“风景名胜”。在这里,员工们那份远离亲人的孤苦和寂寞,逐渐被替代。

为欢迎国内客人的到来,项目部发动大家包饺子,改善生活!

瞧着我们愉快地包饺子。那些当地司机们站一边瞧着,不解地傻笑着。他们不明白,这帮“BUS”(老板们)又在面食上玩什么花样儿。

这位胖胖的当地服务员也忙前忙后地不停脚,对着我的相机镜头,很大方地摆出个PS,并操着生硬的中国话,说:BUS,OK?(老板,我漂亮不?)

我忙不停地回答:OK、OK,你滴,很beautiful!(英语:漂亮的意思)

虽然施工地区处于沙漠深处,但员工们仍然能吃到新鲜的菜和水果——都是从1000多公里外的地中海沿岸城市拉来。

员工们在沙漠里一天工作十多个小时,体力消耗极大,能否吃上可口的饭菜,补充营养,是件大事情。对此,营地伙委会动足了脑筋,从沿海城市运输牛羊肉、大米和面粉、干货等。

良好的营地小环境,为员工们的业余生活提供了一个优美的环境。下班回来,吃完晚饭,大伙儿可以看看中央四台,可以在营地周围散步聊天,还可以打篮球和乒乓球……

就这样,员工们克服重重困难,努力施工,让直径达1.8米的粗大管线在手中一米米艰难地向1400公里之外的沙漠古城延伸......

虽然撒哈拉大沙漠里一年四季骄阳似火,浩如烟海。但因为有了一群中国人的到来,给沙漠带来了浓郁的春天。

在人类越来越走向文明的今天,撒哈拉大沙漠里也上演着人与自然的和谐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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