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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狂热”的写作比赛回归理性 “80后”写作者的文学青春如何追溯回应?

时间:2021-02-13 20:3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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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狂热”的写作比赛回归理性 “80后”写作者的文学青春如何追溯回应?

活动现场

.6.17

本世纪初,一场文学比赛让一批年轻作者横空出世,迅速走红全国,一夜成名、风光无限之后……那些让我们狂热的写作者去哪了?他们都还好吗?过上了期望的生活吗?青年作家王若虚在新作《狂热》里以秦襄、全天然、鹿原这三个被写作赛事改变命运轨迹的青年为主角,对当年那股狂热的文学力量的进行了回应与追溯。如作家李浩所评价的:“《狂热》令人意外,写下了一种年轻和时代生活,他们的文学梦和燃烧的青春。”

6月17日,“命运礼物的价格:一代人的神坛与狂热——王若虚《狂热》新书首发分享会”在上海光的空间举办,王若虚与评论家来颖燕、作家陈佳勇对谈,回忆“80后”写作者的文学成长史,活动由青年作家焦雨溪主持。

“本质上我个人并不认为文学有多么伟大,文学记录又有多么伟大、神圣。”6月17日,“命运礼物的价格:一代人的神坛与狂热——王若虚《狂热》新书首发分享会”在上海光的空间举办,作家陈佳勇在谈到这部记录“80后”文学偶像成长史的书时,这样说到。

陈佳勇是第一届新概念作文大赛的获奖者,直到现在他仍坦率地说自己是这个比赛的最大受益人之一,之后还有郭敬明、韩寒、张悦然等。可以说这个比赛与“80后”写作者紧密相关。新概念比赛在陈佳勇看来,有点像古代的科举制度。“1999年、2000年前后,你想出名或者拥有便捷发表作品的权利,参加新概念作文比赛是最快的道路。有点像古时候科举制度,要进入这个通道必须要参加科举。”

韩寒、郭敬明、张悦然参加新概念十周年庆典

而后来唐朝的科举选拔还有一个通道叫“流外入流”,如果那时候新概念比赛对于青年是主流,那么,网络文学的创作提供了流外入流的途径。网络文学作家们并不在意在纯文学刊物上发表文章,这两类作家是泾渭分明的。“但我们要相信路径里的人、流外入流的都是为社会做贡献的人群,他们是真正社会的底色。”

他回忆获奖后每天接受很多采访,但最后的标题都变成了“一篇作文进北大”,而且“那时互联网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可以想象,如今的情况下,一个18、19岁的青年在热搜、流量之下会遭遇怎样的事。”他说自己庆幸的是,在很狂热的时候,离开上海去了北京,让他有时间思考、沉淀。

而事实上很多新概念比赛的获奖者、参与者,比赛结束之后,写作不一定保持,但写作的爱好、最重要是阅读的乐趣依旧保持着。活动现场陈佳勇提到了编辑周佩红的一封退稿信,信里真诚地提醒他:你这个年龄段得了新概念奖,发表的机会比同龄人更多,但是你不能因为发表的机会多而忽视了对自己写作的要求。

堆在《萌芽》杂志社的投稿

陈佳勇因写作入圈,后来又从事影视行业多年,他认为王若虚的《狂热》记载了一代写作者所经历的阵痛,我们可以从更加宏观、跨界的视角来看这部书的写作,来看“80后”文学的狂热现象。他说:“电影、电视永远是1%的人吸引了99%的注意力,1%的人拥有了99%的市场价值。当然若虚写的是剩下的那99%的人群如何分享那剩下1%的市场价值。这件事情就很悲苦。”陈佳勇进一步表示:“把文学界的青春期汇聚到一个小说里,但是文学、生活呼应写作,当然还有更多的圈子发生的事情,没有被记录,这些故事一样很精彩。”

《上海文学》杂志副主编来颖燕表示虽然自己也是“80后”,但因为一直身处书中所写的“狂热”之外,所以反而切实地目睹了这场文学大赛的持久影响力。她见证了写作可以如此神奇地改变人的一生,“因为在写作能力之外,其实文学会赋予人对人情世故、对社会非凡的理解力。写作给了一个人一种底气和能力,支撑他打开以后事业的局面。”

王若虚/著

上海文艺出版社

她又提到了代际划分的问题,我们习惯用一代人来划分写作者,以便于文学批评等工作的展开,但一个很明显的事是,“这种命名的初衷是要凸现这代人的特点,但势必遮蔽他们很多个性化的特点。”

在她的观察里,“80后”一开始被冠以的标签是“孤独”,因为是第一代独生子女,“有非常深刻的孤独感在身上”,所以涉及到青春写作时内在化印记就会非常明显,会慢慢被禁锢。而现在更多的“80后”写作者意识到要把自己打开,他们重新回到公共事件和世界中去。来颖燕说:“我读《狂热》的一个想法是,这本书既有一种群像的感觉,又有一种非常内在的连接与勾连,作者所塑造的三个典型人物都是这样,非常有才气,但是这个世界不是有才气就可以横行的。”

王若虚聊《狂热》

陈佳勇则提议可以把这三个人物写得更极致一点,更悲剧一点,现在王若虚也许是出于一种安全考虑,把它打散了写,写出的是一种群像。主持人焦雨溪则提到从三个主角的身份来看,并不是“80后”文学偶像中最顶尖、最受追捧的,而是在聚光灯之外写了三个更为普通的人的半生。所以,她由此提问:“80后”这批写作者真的有人因为一场文学比赛而获得更高层面上的成功吗?

对此王若虚回应,这种成功也许应该分为两类:第一种是你卖了多少书。郭敬明的《幻城》《梦里花落知多少》一个月上百万册,这个数字在今天是不可想象的。另外一种成功,之前写校园青春类型的作家,如果往严肃文学转,往传统期刊发表上转,这个转型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传统文学刊物对作品的考量角度不一样,周期和运作方式也不一样,“这时会很困惑、很迷茫,我还能不能写下去?”但也有人转型很成功。这里面有人是阶段性成功,有人是默默无闻,一直在写。他说:“我想写作可能是一辈子的,20岁获得成功、40岁获得成功,性质、概念、内部原理都不一样。”

《狂热》试图做一种回望,青年作家要如何把握时间的距离感呢?王若虚说:“这可能涉及写作技巧,所有的事情用文学的语言写下来就像隔了一层毛玻璃,有一个人大概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大概知道他在做什么动作,但是最后要变成一个像一张照片一样的东西。你需要大量的想象,但是好在我亲历过所写的时代。”

来颖燕认为时间的距离感是一个很难的困境,每个作家有不同的处理方式。而《狂热》用的是白描的手法。要写好一个时代的气息很难,书里的白描唤起的是一种属于时代的旋律感,越是亲历者越会抽丝剥茧的从中寻找细节、事件的逻辑。“《狂热》的叙述看起来隔去了一层烟火气,有一种旁观的感觉,但依然准确传达出一种特属于那个时代的气息。而且,这部小说有一种江湖气,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陈佳勇曾在《狂热》出版之前与王若虚进行过深入的沟通,他深刻地了解小说创作的艰难过程,“从世俗的、经济的角度来说,在其他行业发展的事情复杂程度、利益熏心的诱惑等挑战远远超过文学”,他说,“名利、权利、声望三个是在互相转化的,所谓世俗的成功会变化,这些成功本身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王若虚写这本小说用了十几年时间,写得太辛苦了,他认为接下来,作家也许可以跟自己的青春时代做一个告别了,“走进更宏伟、更深刻的社会里去,我相信你有这样的笔力。”对此,来颖燕也表达了自己的期待:“若虚所处的环境让你具备切换圈子的能量。在不同的圈子里互相凝视,并不是让你从一个圈子跳到另一个圈子里。对不同圈子的促进,也是非常难得的角度。”

写作的能量非一朝一夕所见,但也许如陈佳勇所感慨的:“当我再次拣起写作时我认为是有意义,尤其是对我的内心。虽然一开始用文学获得了敲门砖,之后又拒绝文学。但若干年以后,你会发现如果以一种更加理性、客观的方式写作——拿起笔,把一些真实的东西记录下来,是非常美好的事情。”

新媒体编辑:袁欢

配图:出版方图、资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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