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0字范文,内容丰富有趣,写作好帮手!
1500字范文 > 散文:《行走在人生边缘》连载七〈站在高处往下看〉/刘松林 宝鸡

散文:《行走在人生边缘》连载七〈站在高处往下看〉/刘松林 宝鸡

时间:2023-08-20 13:59:36

相关推荐

散文:《行走在人生边缘》连载七〈站在高处往下看〉/刘松林 宝鸡

【刘松林散文集】《行走在人生边缘》连载七〈站在高处往下看〉/ 刘松林(陕西)

站在高处往下看

●刘松林 著

从六川店往上,沿着盘旋的乡村公路,十几分钟就到了梁上。回头看六川河谷和河对面的紫草园,在蓝天白云的衬托下,竟是出乎意料的旖旎。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光虽然很强烈,但由于前几天刚下了雨,温度没有上来,倒也不感觉热。一阵风吹来,凉飕飕的,竟也神清气爽。

我们把车停在路边,向南边的山顶上走。山间小路,长满了杂草,中间有种田的人踩出的痕迹,路两边的梯田里,麦子已经泛黄,看着颗粒饱满,就是有点稀,麦穗也有点短。不过这样的高度,没有水源,全靠天意,长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地里干干净净,没有杂草,看着让人心里踏实。不像前几天去郑家坡,大片的麦田里杂草丛生,几乎看不到庄稼。杂草都被赶到田坎路边,但也长得密密麻麻,似乎在与麦子比赛。燕麦也已出穗,一串串的果实挂在顶端,把细细的枝干压得弯曲下来,微风一过,就左右摇摆,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燕麦的果实是一粒一粒的分开,每颗顶端都有两根曲折的芒刺,像表的两根针。我们小时候割麦子时,会把燕麦籽拔下来,在它的芒刺上吐点唾沫,一会儿,那两根芒刺就会以不同的速度开始转动,并发出细细的响声,就像表的指针转动时发出的声音一样,我们把它叫手表。塄坎上有花椒树,可能是缺水吧,叶子稀稀拉拉的,显得半死不活。花椒已经上色,青绿色的颗粒上面染上了浅浅的红晕。

前面的路边,停着一辆摩托车。摩托车的前面,是一块油菜地。一个人正在收割油菜。我们走过去,看他用镰刀把油菜的上半截割下来,在地里堆成一堆一堆的,剩下的油菜杆光秃秃的,仍然竖立在田里,就像是刚栽的小树。没有叶子遮掩,在太阳照射下泛出清白的光,割断的茬口白花花的,就像是一张张的小嘴,在向上天倾诉什么。

CX就问他:“你这样割油菜,杆杆怎么办啊?”那人说:“就这样撂着,就干死枯烂了。到秋后种麦子油菜时,翻埋到地里沤肥。山上离得远,拉不出去。”

这里的地都是一年一料,种半年歇半年。

CX又问:“你是把油菜背回去脱粒吗?”那人说:“路远呢,背不回去。我在地里铺上蛇皮袋,脱粒之后直接把菜籽拉下去,壳壳杆杆就扔地里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

我就问他今年油菜收成怎么样?他说还好。我拿起一枝,仔细看了看,确实还可以,籽粒饱满,不像我前几天在槐塬看到的,都是秕的,没长下籽。我就问清明那一场霜对你们这里的庄稼有影响没有?他说影响不大。低处的有些影响,这里地势高,没有影响。

从谈话中我们知道,他家有八口人,两个儿子和儿媳都在城里打工,家里就他和老伴两个人,种了二十多亩地,三亩油菜,其他都是麦子。

“只能这样了,就一个人,多了也忙不过来!”他停下来,看着远处的山沟,眼睛里露出意思忧郁。

我们就跟他聊起麦子,他说今年麦子不错,一亩地大概能打四五百斤。“不错了!又没有水浇。”他感慨着。我们就问他麦子收了怎么拉下去?他说也在地里脱粒,路不好,离得远,拉不回去。然后就说他们村小,路还没有硬化,没有车,只能在地里脱粒,一把一把的,用手摔。“没钱叫收割机,上面的地都是小块,机器不好开,人家也不愿意来!”顺着他的目光,我看见远处的山坳里,有一个小村庄。他说那是姜王村,他是王家村,在南边的山后面。

我们继续往上走,已经没有路了。只能沿地畔塄坎走,两边都是麦子,我怕踩着麦子,就有点迟疑。CX看出我的顾虑,说没事,我们顺着塄坎走,踩不着麦子。于是,他在前面,我在后面,我俩小心翼翼的在麦子之间寻找落脚的地方。

穿过这一片麦田,再上一道坎,上面是一片槐树林。就像是给山带了个绿帽子,又像是山头上长出的头发。我们顺着槐树林的边缘向东走,这里近期可能没有人来过,地上杂草茂密,纵横交错。还有野生的枸树杂乱的生长着。看不到地面,我就提醒CX小心点,看着脚底下。他说注意着呢。我们都没有说出来,但是心里都清楚我在提醒什么。叫不上名字的藤蔓横在脚下,上面有细密的刺,不住地挂着裤子,有时候会扎着里面的皮肉,很疼。CX说前面有个观景的好去处,一般人都没来过。我说是。六川河这片我过去经常来,都是在河道里钓鱼、野炊,从来没有上来过。而且即就是上来,也到不了这里,只是沿大路走。

大约走了一二百米,我们来到一块开阔地,向东看六川河谷和对面的山塬,跟刚才在路边看,又是不同的气象。青黄的麦子,葱绿的树木,悠远的蓝天,闲淡的白云,绿树掩映的山村,山腰上蜿蜒盘旋的道路,就像一幅画,比油画精彩,比国画淡远,这种静谧、这种超凡脱俗,让人心灵宁静,心绪停滞。

我就说这山村看着像仙境,我一直向往这种生活,有三两间草庐,两三分闲田,种一点菜蔬,养几只鸡,喂一条狗,闲时看书,累了远眺,早起听鸡鸣,傍晚看日落,晴时沐星光,雨天听雨声,那是何等惬意!CX就说,这样的生活体验体验倒也不错,但是真的住在这里了,就不一定有想的那样好了。毕竟不方便。

想想也是。

于是我们就说到中国知识分子的双重人格,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吾身。发达了,意气风发,经国安民,豪情万丈;落拓了,隐居山野,修身养性。实际上,心还是在山外,还是想回到滚滚红尘的。这只不过是心灵疗养修复的手段。中国人没有上帝,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与自然对话,达到心灵上的自我净化。不像西方人,定期到教堂,向上帝忏悔,接受神谕。说到底,人就是个社会性的动物,离不开人群,离不开社会。

我们沿原路返回,坐上车,从一个向南的岔路向里开,转过这座山,看到了几户人家。路边有人在割油菜,大片大片的,还是一个人,显得那样孤单、无助。我们把车停在一户人家房子的阴凉处,这是一座新盖的房子,四间宽,跨度大概有六七米以上。正面还贴了瓷砖,明光鲜亮。旁边错后,是另外一个院子,一座房子,三孔窑洞,一块场院,几只鸡和两只鸭子在悠闲地散步觅食。

CX就说起春节前来这里看农民杀年猪,发到朋友圈,大家都感觉很新鲜。我就说我曾经想开个网店,开个直播间,直播杀年猪,策划了好几个方案,都没有实施。于是就说起小时候生产队杀年猪分肉的事。我就想起WQ曾经说他小时候,最希望的是生产队死牛死马。那时候一年只有过年了才有肉吃,平常想吃个肉,只能寄希望于死牛死马了。牛吃东西一囫囵,用舌头卷,有时候饲养员不注意,就会把铁丝什么的混到草料里,牛吃了,就会刮破肠胃。那时生产队死了牛死了马,都会剥了皮,煮熟了,给社员分点肉。好肉都让队长、会计和饲养员吃了,普通社员能分几块肉就不错了。他们家没有势力,孩子多,只能分些肝肠肺胃牛蹄筋,那时候觉得不好,现在都值钱了,比肉还贵。就感叹时代变化,人世沧桑。

这家主人从屋后转了出来,一个黑壮的女人。CX就说我们把车放这里好吧?那女人嘟噜着脸说,放你放么!我就凑近乎,说你的房子盖得漂亮!女人还是面无表情,罢了罢了,就这样子了!然后就进屋去了。CX就说今天怎么了?从来还没有见过山里人这么冷漠。我就说可能是今天心情不好。我有时也这样。我们说着话,就踏上向南的山路。CX说过了前面的山头,往下就可以看见宝鸡峡水库了。

先是一段平缓的路,两边都是麦田,地边长满杂草,燕麦、野稗、马齿牙,密密麻麻,还有苜蓿、放羊娃(一种野生的菊科植物)、红豆豆(野草莓)、野胡萝卜。苜蓿长得高,一片一片的,开出紫色的花,衬着深绿色的叶子,显得老成持重,还有马苜蓿,开出黄色的花,很鲜亮;地苜蓿和红豆豆都是顺地长,开黄花,夹杂在其他草中,容易被人忽视,不小心就被踩烂了。红豆豆已经结出红色的果实,比草莓小,淡淡的甜;野胡萝卜跟苜蓿一样高,开着白色的花,小米粒大小,挤成一堆。苜蓿是很好的青菜,清明前后,那新鲜的嫩芽、淳厚的香甜,是上好的佳肴。现在老了,不能吃了。马苜蓿跟苜蓿很像,叶子比苜蓿大,叶边生着锯齿一样的花边,显得很鲜嫩,但是不能吃。CX就说他有一次去掐苜蓿,把马苜蓿误当成苜蓿了,拿回去,是苦的,被媳妇数落了一通。我就想起小时候,生产队种苜蓿作饲料喂牲口,就有人偷掐了做菜吃。我爷爷在生产队看苜蓿,六亲不认,谁也不能动一根。我去苜蓿地,只能拔草或者拔地苜蓿。地苜蓿跟苜蓿长相一样,口感一样,就是顺地长,长不大,不能做饲料,被当做野草。我就挖地苜蓿,回家做菜吃。我们就慨叹到底是老了,靠回忆往事过日子。

绕过一个山头,是一条向上的山梁,一边是山崖,下面是农民种的柴胡,一边是窄窄的田块,不平,向外倾斜。路已经成了羊肠小道。崖边上长满了酸枣、枸树,还有一种灌木,叶子和花都像迎春花,却不扯蔓,像树一样。还有蔷薇,才开花。酸枣的花是金黄色的,星星点点,挤成一团。我们向上走了一段,CX指着田地里的一棵核桃树说我们过去坐一会,休息休息。于是,我们在树荫下铺了垫子,坐下来。

地是一面坡,比平地坐着舒服。再回头看刚才经过的山头和山沟,一道道的梯田、一片片的树林、一座座的山梁以及纵横交错的沟壑,层次清晰,色差分明,来时的路若隐若现,从右边延伸出去,在山梁上划出一道弧线,蜿蜒明灭,时隐时现,淹没在杂草和山坳中;山头上的树正对着西边的太阳,绿的耀眼;正前方向左是一个巨大的山坳,层层叠叠的缓坡上,是一排排的梯田,塄坎上的杂草和树把一块块的田地分割开来,显示出分明的界限,既纷繁错乱,又规整严明;山梁往西延伸,西边的山头背着阳光,下面形成巨大的阴影,山上山下形成巨大的反差,山上阳光明丽,山头在天边勾勒出一道道曲线,向上形成一绺光晕,显得张扬而喧闹,下面则是一片幽暗,显得宁静而深沉。天上是一大片鱼鳞状的白云,似近在眼前,又远在天边。除了我俩,没有一个人。风在树叶间流淌,感觉凉爽宜人,刚才出的汗一下子就干了。突然觉得心静了,同这天地一样空旷、渺远。

CX读起了冰心的散文《往事二之三》,一字一顿,声情并茂。冰心对月夜宁静、古远的描述,那样细致入微,她用了四个“不宜于”,尽情渲染月的伤感、夜的宁静,语言优美纯净。把女子在病中(也许是失去恋人的相思病,或者是失去亲人的心病,亦或是自己身体的沉疴杂病)的那种孤独、怀念、留恋、缱绻、哀伤、敏感一下子露诸笔端,跃然纸上,在这清风、西阳、白云和远山构成的意境中,沁入我们的心脾,竟然形成共鸣。特别是CX那充满深情的诵读,更有一份摄人心魄的魔力。我俩由冰心说到丁玲,两个人都是才情横溢,但是一个宁静淡远,一直保持一份处子之心,波澜不惊,像一株君子兰,散发出优雅散淡的馨香,弥久而不衰,就是花期过了,也还在枝头,不至于零落;一个豪迈奔放,热衷于时代洪流,永远散发出一种对新鲜事物的激情和热情,大显大贵,大起大落,跌宕起伏,气势恢宏,如一朵牡丹,盛开时香气四溢,花团锦簇,光彩袭人,傲视群芳,花期一过,就零落沉溺,香消玉殒。两种人生,同样精彩。

然后我们继续往前走,拐过一道弯,向下走了一段,接着向上,是一段陡坡,周围山的形状一下子变了,成了光秃秃的石头山,上面覆着一层石质的土,不长大树,只有密密麻麻的杂草和荆棘。CX说这是峰林地貌,是山的丛林。一座座山峰就像是一个个的馒头,浑身上下光溜溜的,在阳光下放出灰白色的光。崖壁上的苔藓一块一块的,点缀其上,顶端缓坡上长着茂密的杂草,有燕麦,有野稗,有茅草。

我们疾步往上走,到了山顶,周围的一切一下子豁朗了。宝鸡峡水库就像一幅画卷展开在眼前,对面是秦岭,浓墨重染,湖水碧绿如玉,平静如镜,不起一丝涟漪。往后看,刚才的辽远、空旷已经不见了踪影,显得那么不真实,好像从来就没有经历过。反差太明显了。我们继续往前,下一道坡,再上一道坡,就到了水库边上,一渠清流、一垄群山完全呈现在我的眼前,简直是一幅天然的水墨山水画。渭河由西向东,盘桓于群山之中,被一座大坝滞留在这山的褶皱里,不疾不徐,静若处子,温润如玉,碧绿如翠,那样深邃,那样平静,在阳光下,如沉睡的处子,让人有一种心灵净化、灵魂升华的感觉。对面是连绵不绝的秦岭,重峦叠嶂,可能是光线的作用,显得层次不清,墨染成团,多了一份圆润,少了许多雄奇。东边转弯处,铁路从山的腹肚中钻出,滑过水面,钻入山的另一座山的腹肚,又从另一边钻出,再一次滑过水面,钻进西边山的阴影中。一辆列车经过,声音如蚊蝇一般,不能惊起半丝涟漪。列车过处,铁路桥依然轻盈,在水面滑成一道横线。

东西两边的山峰,奇崛峭拔,山顶却是圆弧状的,不像秦岭的山,那般尖锐,那般犀利。往下看,山崖就像是用泥沙抹过一样,平滑陡峭,让人心生恐惧。

我们坐在山顶的茅草上,尽情饱览这大自然的奇幻美景。身边茅草毛茸茸的白穗在风中飘动,我想起了如火如荼的成语,这就是“荼”,我们叫它“蜜蜜根”,它的根是白色的,嚼在嘴里,甜甜的,它的穗穗刚吐出来的时候,也带着淡淡的甜味,吃在嘴里绵软香甜。我们小时候经常挖它的根,拔它的穗。燕麦、野稗和茅草杂混在一起,枝头的穗穗在风中摇曳多姿,闪出明亮的光。我们拿出手机不住地拍,横拍,竖拍,站起来拍,坐着躺下拍,CX还教会了我拍全景,把这一切美景都收入我的镜头,带回去好好品味。

我突然发现河对面远处的一座山头上,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绿色,白瘆瘆的黄土裸露在天光下,在一片葱茏的绿色中显得那么不合时宜,就像是一块伤疤。CX说那是在推梯田。现在城市扩张占用耕地,国家规定新占用一亩耕地,就要异地开垦一亩耕地作为补偿,必须保持耕地总量不变。这是一种权宜变通之举。我就说这山上的地跟川道里的地能比吗?这一亩地能顶得上那一亩地吗?还不算环境代价。真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我就想起过去倒卖耕地指标,关中发展快,用地指标不够;陕南陕北发展慢,用地指标用不了。所以就倒卖指标,一亩地的指标五万元,一年宝鸡购买用地指标要花几千万元。表面上看在全省范围内保证了耕地红线,但是就宝鸡市来说,耕地却是实实在在的减少了,而且陕北的沙地跟关中的沃土能相提并论吗?这几年大家又在倒卖碳排放指标。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常态,这就是中国式的智慧。大家都在想方设法打破规则,做成了就占得了先机,取得了经验,成为榜样。没有人会指责成功者的。

他又指着东南方向的一座平缓的山头说,那座山叫八角原,是八百里秦川的尽头,往东,就是渭河川道,皇天后土,沃野千里;往西就是绵绵大山,隔绝秦陇。我们以后有机会了去!

这里是秦岭和陇山交汇处,秦岭东西走向,陇山南北走向,两山之间,犬牙差互,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道渭河,蜿蜒其间,盘桓东流,形成渭河大峡谷,自古以来,道路不通。过去从关中到到天水,要绕道陇县,翻越陇山,经张家川、清水、秦安,多出近两倍的路。上世纪三十年代,修了宝鸡到天水的铁路,才在这崇山峻岭中凿通了一条通道。但是由于地形复杂,山石滚落,塌方严重,几乎不能正常通车。解放后,西北野战军重修宝天线,牺牲了几百名年轻的生命,才使这里变成了通途。现在宝鸡炎帝园里还有宝天烈士纪念馆,几十名英烈长眠于此。每到清明,市里都要在这里举行祭奠活动。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才有了公路。最近几年,又通了高速公路,有了高铁,宝鸡到天水,一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CX说,前十年他主要是登秦岭,“闻山则喜,逢山必登”,踏遍了宝鸡周边的每一座山峰。但是秦岭太大了,山高树密,走进去就会陷进去,在茂密的树林里看不远,永远有一种走不出来的压抑感,感觉人太渺小了。只有到这北山和西山,你会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连绵不绝的山峁,凹凸有致的地形,视野开阔,目光渺远,一步一景,移步异景,真是美妙绝伦,美不胜收。他已经陶醉了,那种乐在其中的自豪、自我陶醉的满足、溢于言表的快乐,让我感到羡慕。

反观我这几十年,都干了些什么呀?真是不堪回首!

回来时,走在山梁上,看着排列有序的梯田,我突然想到宝鸡的原名陈仓,陈是什么?陈就是排列整齐的田块,和田地里一排一排的麦捆。说明炎帝在这里发明原始农业是有根据的。宝鸡应该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个以陈命名的地方,后来炎帝部落东移,才把这个地名带到了河南。

这种感觉,只有站在高处,才能体会得出。

本内容不代表本网观点和政治立场,如有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处理。
网友评论
网友评论仅供其表达个人看法,并不表明网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