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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陲”小村界碑刘

时间:2022-03-15 00:4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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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陲”小村界碑刘

文/王凤庭

家乡滋镇,有一个400多人的小村庄。相传,明末清初(公元1616—1628年)有刘姓先民自山东寿光迁此定居,因村旁立有古界碑,故命村名“界碑刘家庄”,沿称:界牌刘村。

新中国成立前,村北咫尺之遥的陈凡、侯王、王举人、史观寺……诸村,均属德平县。而村东、南、西三面的大周、小蔺、四寨、苗家、葛家、孙明山、杨家等村庄,自古及今始终隶属陵县(陵城区)。因此,人们普遍认为该村是过去陵县、德平二县的界限,村旁界碑则为两县如同“分水岭”似的泾渭之界。

一般说来,界碑又称界石,它是辨别地区(国家、省、州、县)之间边界位置及走向的标记物。

至于“界牌刘村”之界碑,真的是古时陵县、德平两县之界吗?它是何时设置的呢?目前,缺乏史料记载,实难考证,且不妨回溯一下历史,去寻觅其蛛丝马迹。

陵县自秦汉至明初,1500多年间,曾十二次封侯建郡。春秋时齐襄公三年(前695)境内置重丘县,秦始皇37年(前210)境内置厌次县,西汉初年(前206)置安德县。

之后,平原郡、富平侯国、定安公国、安德侯国、安德公国、安德县、安德郡……几经更迭,隋开皇三年(583),安德郡更为德州,州治于安德(陵县城),始现“德州”二字。

开皇十六年(596),于安德县西北部(德城区赵宅一带)设“将陵县”。直至元代,“德州”“平原郡”相互更替,但州、郡、县治所均在安德。明洪武元年(1368),将陵、安德二县合并谓之德州,州治迁至将陵(德城区),洪武十三年(1380)年,又于安德故地置县,称陵县。

德平古称平昌。史料载,西汉高祖时置平昌县(治所在今德平镇东);五代后唐(923—937)时,割安德县(陵县)东北境与平昌地合为一县,两地各摘一字,称德平县;北宋熙宁六年(1073)更镇入安德县;宋哲宗元符二年(1099)开始复置德平县,直至新中国成立后1956年3月撤销。

由此看出,古界碑只有在五代后唐、宋哲宗元符二年(1099)、清代(该村刘姓先祖迁此后)三个时期设立,才能称为是德平、陵县(或最早的安德)之间县界。可惜,实物已不复存在了,即使过去见过此碑的人,对此也不敢肯定,都说碑上并无其明确的“身世信息”。

位于界牌刘村西北400米处,现有一高出地面1.5米,周长约300米,南北走向的大土丘,村民们习惯称之“祖坟台子”,为该村刘姓的祖坟,土丘上共有4个古冢,呈品字形分布,北首为始迁祖墓,往南分别是二世祖伯仲三人之墓。

▲上图:此地块为界碑刘村“祖坟台子”

据村里老人讲,过去“祖坟台子”东南不远有长约百米的土堰,高2米、宽6米。土堰旁有棵大槐树,紧挨着大槐树立有一块古界碑 ,其正面镌刻“界碑”二字,背面无图案文字,村名由来即缘于此。

▲上图:大树所在位置为古界碑旧址

关于其后来的去向众说纷纭,村民刘贵宪说,过去很多人都见过它,人们往往拿它打土坯作垫石用,后来被外村人借走便渐渐丢失了。而村民刘世安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村集体打“高苗井”时,置于井下垫了井盘,随着岁月变迁井口早已湮没、具体位置已无法确定了。更有人说,“大跃进”时期,此物炼了石灰早已灰飞烟灭……总之,下落无不若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既然原实物上仅有“界碑”二字,且此碑现已丢失,我们便不能一口肯定说:它就是陵县、德平二县的界石。因为,在中华上下五千年沧桑巨变中,家乡鲁西北年深岁久,有着历史厚重的文化底蕴,许多封建王侯曾于此留下“群雄逐鹿、铁马冰河”的岁月履痕。

界牌刘北去约十里有田冢村,村后有一古墓,专家考证,它并非该村田姓祖坟,而初步定为战国时齐宣王田氏后人之墓。

明万历年间,曾发生过盗墓现象,盗贼们后因分赃不均彼此竟诉之公堂。《德平县前志》载有时任德平县令郑材的《祭古冢文》,文中写道——

德平故多古冢,愚民无知,往往利其砖石掘发之。有司驰不禁,日久成风,基山乡数人夜聚发冢。得黄金三两,而以马镫、铁器诸物间之。于是争金兴讼,死者暴露无恤也……

因古战场上只有“马战”替代了“车战”,方才显现出马镫的重要,并会成为死者的随葬品。而骑兵真正成为决定战争胜负的重要力量,是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公元前307年)之后。彼时,正是齐国“田氏代齐”(公元前386年)数十年之后,田氏取得在齐国的统治地位,大批田氏宗人尽封各地为都邑大夫。

战国时,家乡这一带靠近燕赵边境,为战略要地。有史书记载,齐王田姓之田詹、田荣等均征战于此,田荣兵败“走平原,平原人杀荣”(《史记.卷九十四》)。由此看来田冢村的古墓,是否为当年田荣之墓呢?笔者不敢妄言,有待专家进一步考证。

另外,距界牌刘村东北三里,有侯王、马家两个相邻村庄,种种迹象表明:对古界碑之认识,可提供一些新的观点及帮助。

据侯王村碑上说,历史上村民以驯养猴子为业人称猴王,故因之得名猴王村,后沿称侯王家。此说法包括许多村民及学者都不认可,总感到有点牵强附会,村里从来没有侯姓,其村名中“侯”字意义何在呢?于是也有人猜测,古代一定有人在此封侯、安家,或去世后埋葬于斯,这是极有可能的。

马家村位于侯王村东面,村旁有一古烽火台遗址,老百姓俗称“烟墩”,故其最原始名字叫马家墩台。

烽火台又称烽燧,系古代重要的军事防御设施。一般情况下,都是修筑在边境上,是为战争报警用的。一旦有敌情发生,则点燃烟火传递消息,古书记载“古之烽火用狼粪,取其烟直上而聚,虽风吹之不斜”。夜间点的火叫烽,白天放的烟为燧,台台相连,以狼烟彼此相互传递消息。“烽火”与“狼烟”,后来便渐渐演变成了战争的代名词。

马家墩台遗址,为一个直径十几米、高出地面两米的土台子,常年荆棘丛生,长有野枣、枸杞之类的灌木。

登台远眺,只见东面崔家、马家、赵家等村庄周围沟壑纵横,至今依稀可见古代历史的风貌,令无数驻足寻古的人们浮想联翩,望着眼前熟悉的土地,遥想过去那曾经的战鼓震天、号角相闻,战场上刀光剑影、横尸遍野,那将是何等的一种惨烈场景啊!幸哉,历史上的血雨腥风早已远去,今天已是海晏河清、国泰民安的太平盛世!

既然烽火台都是建在边境上,为战争报警用的。那么古时的马家村附近,为什么会有烽火台呢?距其三里之远的地方,为什么又会有一个界碑呢?纵观中华五千年历史,诸侯割据、战乱频仍,且幅员辽阔,曾有“万国”之称,国界及朝代的更替,很多时候也往往“鬼出电入,龙兴鸾集”(《淮南子.原道训》)。

最后,笔者的结论:过去界牌刘村旁的界牌,或者是德平、陵县二县的界碑,更有可能是几千年前古代城邦国家之间的交界标记物。当然,纯属个人管见,留待方家定论。

岁月辗转,时光飞逝。从家乡一个个村名知道,鲁西北这片古老原野,注定是一处人文精神高地,其生长的歌谣、秘密、传奇,像土生土长的麻雀,永远飞不出村庄的属地。它时刻提醒大家:许多东西需要珍藏,也许大地无法留住它们,它只能迁移到一颗颗跳动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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