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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婊子无情 戏子无义”

时间:2019-11-02 0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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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婊子无情 戏子无义”

所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这句话形容段小楼夫妇,身份上恰好切合。

“婊子”——当然是指菊仙,没有侮辱的意思,我说的是社会身份。

很巧的是,程蝶衣的娘,去给程蝶衣拜师的途中遇到了一位“客户”。

“哟,这不是……好久没见,可想死我了。”

蝶衣的娘先是敷衍、客套地笑了笑。再来,就直接不耐烦地推开。

拜师的时为了让师父收下蝶衣,还用到了色诱……笑得风情万种,眼神顾盼含羞……但这位甜蜜的女人砍下儿子的手指也是果断决绝,“咯嘣”一声骨头的脆响——

在花满楼,段小楼救菊仙那一段里,菊仙最初也并没有寄希望于段小楼能解救她。都是嫖客,谁比谁高尚?段小楼顶多也就是个性情、爱好更让她能接受的一位罢了。

至于什么“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也是推脱的借口,不过是这借口对于娼妓来说,话题恰好比较敏感罢了。

菊仙大概也会告诫自己:别当真。

在袁四爷到后台邀请二人,一直到菊仙去戏台看段小楼唱戏为止,影片的节奏都是非常慢的。说话慢慢悠悠,却好像弯弯绕绕,别有深意;动作不急不躁,深意中朦朦胧胧地又好像透着诚恳。

一份用水果盘装着的“交杯酒”,于菊仙,大概是感激的:至少,段小楼没因这群人气势凌人的叫嚣而服软,丢下她跑了。

做戏——这成亲的戏虽简陋,但重在和她喝“交杯”的人,全无嬉闹的表情。

而那拍在脸上的砂壶,糊了一头的血,重重的声响,锋利的边角,还有因边角割开的、流出的醒目的颜色,震跑了找事的客人,震呆了菊仙的心。

如果段小楼只是个更低种菜的,街边打混的,那么到这里还不能够让菊仙完全抛下过去半辈子的活法,甚至菊仙还有可能会自己接济接济他,算是报恩,回报这许多年都没能再见到的“真心”。

但段小楼是一个混得风生水起,炙手可热的角儿啊。这样一个耀眼的人物,没有看低她,她愿意跟他走。

第一次读完《霸王别姬》的原文,我给段小楼下的定义是:渣男!

这个评价源自于尾声部分揭露的一个事实:程蝶衣对他的感情,他心里一直都看得明白。

段小楼这个人,说他粗俗,似乎又是个雅致人,说他雅致,似乎骨子里又是个粗俗人。

都说是“真虞姬和假霸王”,其实段小楼的骨子里确实是个霸王。

他能在戏班的师兄弟里说得算话,除了“大师兄”的身份,也因为他照顾人,能服众。

蝶衣来拜师那天,她的娘为了让他留下来,剁下了他多长的指头。后来大家戏称“窑子里的东西掉了”时,他把他娘留下的唯一一件衣裳直接扔进了火盆。

“全世界都充斥着恶意。”

“没什么可留恋的。”

“也没有谁可以信赖或依靠的。”

“我躲不过它,我就闭上嘴,和它硬杠。”

所以段小楼就是以一个英雄、霸王的形象走近他的视野的。

而对于震住菊仙的那一脸血,实在是段小楼自己也没料到的。拿砖头拍头是他童年救场的独门秘技,此时不过是不好砸场子,只好抽箱底。

段小楼似乎是讲“义”的,但他的“义”太大太广,反倒遭人怨恨。

陈蝶衣是个心思百转千回的人。他觉得这个世界薄情,偏偏自己是个牛都拉不回头的痴人,还盼着段小楼和他一般痴。

若说段小楼是个细节上迁就程蝶衣,大事上从来不妥协的人,那么程蝶衣就是那个小细节上追究到底,但大事上一再妥协让步的人。

程蝶衣对于细节的追究,细致程度堪比鲁迅《伤逝》中的子君。

不同的是,段小楼并非涓生,他不是程蝶衣的精神导师,而是精神支柱。

在赴往戏院的路上,有这么一个细节:

段与程坐在人力车夫拉的车上,一个人给程打着遮阳伞,而戏院经理陪着笑和小楼说着话。

蝶衣问:“我们第一次唱《霸王别姬》是什么时候来着?”

小楼漫不经心的:“那么远的事了,谁还会记得。”

经理忙道:“这您可不能忘啊,可是我把您两位领上去的啊。”

显然程蝶衣才是那个更念旧情的人,但经理陪笑的对象却是段小楼。

如果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那么戏结束后,袁四爷带着贵礼到后台邀请小楼和蝶衣时,蝶衣对那极尽奢华、闪闪发亮、叮咚作响的头面显然是心动的。但是小楼对袁四爷没有好脸色,再问蝶衣的意见,蝶衣就沉默以对。

在这个沉默的空隙里,经理嘲讽的笑声,冷冷的,特别突兀。

“您可真是有劲儿使错了地方。那位,才是真大爷。”

其实段小楼这号人物,单从小说读来,似乎就是一个混世、无为的人。

但这印象可能是因为蝶衣和菊仙的侧面烘托而来,是带着情绪的。电影中的段小楼反而能让人谅解。

书中的程蝶衣也是个痴人,且执念颇深。但电影中这种既视感大大的加深了。

电影中的程蝶衣像个未知世事的孩子,对世界的理解只能停留在自己的感知层面,段小楼反而显得成熟。

“段小楼似乎算不上渣。”

但这种感慨,也是电影删减了诸多细节和让蝶衣生出自裁的念头的话才能够得到的。

菊仙这位唯一的女主角,在电影中的形象是非常厉害、聪明的。她很多次向蝶衣展现自己的善意,但却被屡次拒绝甚至践踏。

但在原著中,菊仙对蝶衣表面上却不是那么善意的,甚至两位情敌面对着面,相互之间是有着敌意的。

电影也从这个地方一而再、再而三地表现出了蝶衣的孤执,且一而再、再而三地凸显了菊仙的“无辜感”。

但这种“无辜感”在逻辑上其实也有某种意义的缺陷——文革时段小楼在暴力的压迫下,大声呼喊“我不爱她!我要和她划清界限!”

而这两种感觉却是菊仙一直努力地想要段小楼对程蝶衣施加的。既然她自己也是承受不起这种重量的,又何必一再地“假惺惺的”、“充满关怀的”宽慰着程蝶衣呢?

蝶衣在文革时期的戏份,更是让人觉得和段小楼比起来,根本就没吃多少苦头,只是一个人在自己的院子里伤春悲秋……而段小楼每每和别人打架或者互怼,大都是因为蝶衣引起的——但在原著中,段小楼笨拙地读着当时的“新思想、新政策”也很老实地和菊仙吐槽,这还能是京戏吗……连“霸王”两个字都不能说出来,我可就做了一辈子的霸王!

菊仙立马让小楼别说了、别说了,不能乱说。

其实电影的演绎已经很良心了,但在于人物形象上还是有微改的。剧中我觉得最贴的两个人物,反而是两个配角:

一个是师父,还有一个是袁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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