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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传注--(杨伯峻)春秋和三传(四)-简体横排

时间:2021-04-25 19:4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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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左传注--(杨伯峻)春秋和三传(四)-简体横排

《汉书艺文志》:《春秋古经》十二篇。《经》十一卷。班固于《经》十一卷下自注:《公羊》、《榖梁》二家。那么,《春秋古经》就是《左氏传》的经,因为它原来使用古代文字写的,所以称它为《古经》。

可能它一鲁国一公为一篇,鲁国十二公,所以它为十二篇。至于《公羊经》和《榖梁经》是到汉朝才写定的。《艺文志》说《公羊》和《榖梁》于战国末世口说流行,《公羊传》何休《序》徐彦《疏》引戴弘《公羊序》说《公羊》至汉景帝时,寿(公羊寿)乃共弟子齐人胡母子都著于竹帛,则《公羊》谢雨西汉有明文可据。

《四库全书提要》直定《公羊传》为公羊寿所撰,而胡母子都助成之。《榖梁》写定年代,虽然没有明文,但从《艺文志》及其内容看,也在西汉要知道十二篇和十一卷,主要分别不在数字十二、十一和十二篇(十二公各一篇)、十一卷(或者已闵公仅二年,与庄公合为一卷),而在于篇和卷。

汉人用此两字,大有分别。篇之写在竹简或木简上的每简很窄,可写二十多字到一百多字(据武威《庆氏礼》汉简,木简容字多,竹简容字少),用素丝联为篇。若写在帛书上,则容字多,可能加轴卷起来,所以称卷。

《汉书艺文志》有篇有卷,篇指竹简、木,卷指帛书。另外还有纸本书,不过到今天未曾发现过实物。纸不能长久保存,自然不可能还有二千年以上的纸书存在。虽无实物,但当时有纸书,不能否定。另外还有石本,如《汉石经》,只存残石。

长沙马王堆三号墓所发现的帛书,不曾用轴,也补卷,而是折叠成方块,置于盒中。那是殉葬品应属特例。现在回到本题。《艺文志》于《春秋古经》用篇计,于《公羊》、《桂昂静》用卷计,一则可见《古经》写在简上,《公》、《榖》写在帛上;二则先秦书一般用简,汉代丝业较发达,大都用帛和纸,由此可以证明《左氏古经》是先秦物,《公》、《榖》是汉代才写定的。

《史记吴世家》说予读古之《春秋》云云,据下文,司马迁所读古之《春秋》就是中必书所藏的古文写的《春秋左氏传》。

《公羊》、《榖梁》因为都写于汉代,自用汉代通行文字,所以称为今文。《左传》一则出于屋壁,二则传于民,未得立学官。在西汉哀帝时,刘歆力争,而被今文家所否定。否定理由之一,是《左传》不传《春秋》。

《左传》是否传《春秋》,只有就《左传》本身来考察。上文徵引过桓谭《新论》的话,《左氏传》于《经》,犹衣之表里相待而成。《经》而无《传》,使圣人闭户思之十年,不能知也。反过来,若有《传》无《经》,也有许多费解处,还有更多史事阙文。先举费解的例子。

成十七年《经》云:夏,公会尹子、单子、晋候、齐候、宋公、卫侯、曹伯、邾人伐郑。《传》云:公会武公、单襄公及诸侯伐郑,自戯童至于曲洧。

《传》仅云诸侯,若没有《经》所记载的晋候、齐候等,离开《经》,不知道诸侯是哪些国君。同样,襄公十年《经》云:春,公会晋候,宋公、卫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世子光会吴于楂。

襄公十年《传》云:春,会于楂,会吴子寿萝也。(下略)若没有《经》文,谁知道那些人在楂帝相会。桓谭说:“《经》不能离开《左传》,其实,《左传》也不能离开《春秋经》。不像《公羊》和《榖梁》。”

据《汉书艺文志》,《春秋》家有《公羊董仲舒治狱》十六篇,现存《董仲舒春秋繁露》,也足以窥见《公羊》学说之一斑。何休《公羊解诂》和唐人徐彦的《疏》都曾采用或徵引严彭祖、颜安乐的遗说,有所谓五始、三科、九旨、七等、六辅、二类、七缺之义(相见《公羊传)隐公第一徐彦《疏》)。

现在看来,不是穿凿附会,便是迂腐迷信。试想,用《春秋》来判断诉讼,来救旱、止雨,难道不是愚蠢之至么?清代凌曙是通人,他著有《公羊礼疏》。他在《公羊礼疏序》中批评汉人讲《公羊》者说:《公羊》至汉,始著竹帛。邹、夹无传,严、颜最盛。然是非不明,句读亦失。

无怪乎《北史》《儒林传》说:其《公羊》、《榖梁》二传,儒者多不措怀。《隋书》《经籍志》也讲过:晋时...《公羊》、《榖梁》,但诗读文,而不能通其义。《榖梁传》大多同于《公羊》,所以前任以两《传》并论。清人陈立作《公羊义疏》、钟文烝作《榖梁不住》,近人柯劭忞还专用“九旨”为全书纲领作《春秋榖梁传注》。

这些书,我都读过,真是越读越糊涂。不是这些学者糊涂,我认为是《公羊传》、《榖梁传》本身糊涂。柯劭忞纵然费尽苦心,不惜改动原文,使它通顺,但究竟是“可怜无补费精神”。

《左传》直接解释《经》问的话比较傻,但基本上是必要的。如隐公元年春王正月,《左传》不像《公羊传》,把“元年”、“春”、“王”、“正月”先截成几段,加以无所谓的解释,又综合起来,从词的顺序加以臆测。《左传》仅说:不书即位,摄也。

所以司马迁作《史记》,在《鲁世家》中用《左传》,而不用《公羊》和《榖梁》。没有必要,《左传》不但对《经》文不加任何解释,而且《春秋经》本文都不写。所以《左传》有不少的无《传》之《经》。杜预很懂得《左传》体例,假若《经》文和《传》文相类,如文公元年《传》夏四月丁巳,葬僖公,和《春秋》夏四月丁巳,葬我僖公,航向无所增加和说明,而杜预却注云:《传》皆不虚载《经》文。

那么,为什么这里“虚载经文”呢?杜预认为,后文穆伯如齐始聘焉......这条《传》文应在葬僖公下,就是孔颖达《疏》所说的既葬除丧,即成君之吉位也。

我则认为这是表示下一传文王使毛伯卫来锡公命,叔孙得臣如周拜。若不懈僖公已葬,周王既不能使人锡命,文公也不得接受,并且是人大写。

正如宣十年经公孙归父帅师发邾,取绎,《传》仅云:师伐邾,取绎。实际为下文冬,子家如齐,伐邾故也作伏笔。

因为最初《春秋》作《春秋》,《左传》作《左传》,各自为书。古人叫别本单行。把《春秋经》文和《左传》分年合并,杜预《春秋序》自认为是他自己“分《经》之年与《传》之年相附,比其义类,各随而解之。”若在《经》、《传》为合并以前,作《传》者于与其他《传》文有关之《经》,不能不也写一笔。这不叫“虚载”。

《左传》还有时把几条相关的经文,何冰写成一条传,如僖公三十二年冬十有二月乙卯,晋侯重耳卒,三十三年春王正月,秦人入滑、夏四月辛巳,晋人及姜戎败秦师于肴、癸巳,葬晋文公,一公四条经文,左传写成一条,不过今本左传因三十二年和三十三年间插入经文,因为隔断,文气实际是相联的。这又是左传一种体例。

左传有更多的无经之传,因此鲁史官虽然未必记载那事入春秋,而左传作者却认为不能不写出来。读者随时可以发现,不在举例。这又是左传一种体例。

左传有和经矛盾的,一般是左传对经的纠正,如昭公八年左传说:“夏四月辛巳,哀公(陈哀公)缢”,辛亥为四月二十日,而经文作“辛丑”,则为初十日,两者相差十天。孔《疏》说:“经、传异者,多是传实经虚。”就是传文实在,经文虚假。又如一般日食,传文不述。可是襄公二十七年经十二月乙亥朔,日有食之,撰文却做十一月乙亥朔,日有食之。

按今法推算,这是当时公历十月十三日之日全食,丁亥朔日应该在十一月,日食也应在十一月,经写成十二月是错误的。作左传者大概掌握了更可靠的史料,才写这一条传文,依旧政经文。但他自己并不懂历法,说什么“辰在申”等等外行话。但他所掌握的日食日期的资料比春秋还是可靠的。

总额染指,公羊传,榖梁传,不是空话,便是怪话,极少具体的价值的历史资料。但偶然发现一亮点全经体例,为汉人所重视所抄袭,甚至加以附会。这种地方,还应该加以表彰和说明。

如《公羊传》宣公十八年说:甲戌,楚子旅卒。何以不书葬?吴、楚之君不书葬,辟(避)其号也。《礼记坊记》因而附会说:“子云: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家无二主,尊无二上,示民有君臣之别也。春秋不称楚、越往丧。”

郑玄《注》说:“楚、越之君僭号称王。不称其丧,谓不书葬也。春秋传曰:吴、楚之君不书葬,辟(避)其僭号也。”

我对春秋全部经文作过各种统计,以书“葬”而论,除葬周王、鲁君、鲁国夫人、路过女公子以外,外国之君书“葬”的,一共十四次,还不算定公四年经的“葬刘文公”,因为刘文公是周王室大臣,并非诸侯。盎然也有不书葬的,如左传成公十年云“冬,葬晋景公”,《春秋经》,即鲁史官便不书。

据左传的记事是鲁成公亲去送葬,而其他诸侯没有一人亲自去的,鲁人认为这是奇耻大辱,因此不但不记载鲁成公去过晋国,甚至连晋景公的葬也不写。可见非鲁国诸侯的葬,由于各种原因,鲁国太史不记载的不少。吴、楚、越三国国君自称王,若写他们的葬,一定要出现葬某某王诸字,如左传襄公二十九年书葬楚康王。

这边违反《坊记》所说土无二王的原则了。春秋全经的确没有写过楚、吴、越君之葬,公羊加以总结,成为全经义例,还是有道理,有参考价值的。

榖梁传也总结一条经例,也为《坊记》所窃取,附会。榖梁哀公十二年传说:夏五月甲辰,孟子卒。孟子者何也?昭公夫人也。其不言夫人何也?违取同姓也。

《坊记》因为说:子云:取妻不取同姓,以厚别也,故买妾不知其姓,则卜之。以此坊民,鲁春秋犹去夫人知之姓曰吴,其死曰“孟子卒。”

其实,这事《论语述而篇》有记载:陈司拜问昭公知礼乎。孔子曰:“知礼。”孔子退, ? 揖巫马期而进之,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君取于吴,谓之吴孟子。君而知礼,孰不知礼?”巫马期以告。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左转也有类似说明:夏五月,昭夫人孟子卒,昭公娶于吴,故不书姓。同姓不婚,虽是周礼“犹秉周礼”的路过也不遵守,各国早就不理会了。

晋献公以骊姬为夫人,晋文公的母亲也姓姬,郑国叔詹公开的说:晋公子,姬出也。(僖二十三年传)正如齐国的卢蒲癸娶同宗女为妻,别人说他:男女辩姓,子不辟宗,何也?卢蒲癸答说:宗不余辟,余独焉辟之?赋诗断章,余取所求焉,恶识宗!(左传襄公二十八年)《坊记虽然窃取《论语》和《榖梁传》并假托孔子的话来加以说明,实是孟子之称,在她为昭夫人时便已如此。

鲁国国君先和宋国通婚,桓公以后,多喝齐国通婚,到昭公彩盒吴国通婚。可能这是第一次和同姓女子通婚,鲁有事注明的遵守周礼的国家,才羞羞答答的不敢直称“吴姬”,改称“吴孟子”。鲁太史写中“卒”,连“吴”字都去掉,因为吴为太伯之后,自然也姓姬,存一“吴”字还是表明同姓通婚,所以仅写“孟子卒”。《榖梁传》这一总结,并没有多少意义,只是表明鲁国一些人的保守观念而已。

除此之外,《公羊》、《榖梁》两传也偶有说得对的。如庄公七年经夜中,星云(公羊作霣),同如雨二传解“如”字便作像字解,和恒星雨天象符合。《左传》解“如”为“而”,说成是“与雨偕”,便错解了。

然而《左传》以具体史实来说明或者补正以至订正经文,行文简劲流畅,自东汉以后更为盛行,自魏晋以后变压到》公羊、《榖梁》二传了。

最后因日本学者《岛田翰古文旧书考春秋经传集解》(卷子本)一段,补充说明《春秋古经》和《左氏传的来由》:据汉志,《春秋古经》十二篇,《左氏传》三十卷。

案:《古经》十二篇者,《左氏》之单经,盖因十二公为十二篇也。(自注云:《史记吴世家》,余读春秋古经。)周官小宗伯注云:《古文春秋经》“公即位”为“公即立”.....而其三十卷者,左氏之单卷。(....以左氏传名者,北平候张苍献《春秋左氏传》是也)。

顾所谓《春秋左氏传》者,当分别《春秋》于《左氏传》而观之。盖张苍所献,有经有传,而孔壁所得,有传无经也。.....夫始除挟书之律,在惠帝四年;则苍之献书,当在此际。而恭王坏孔子壁,则景、武之间也。

乃知春秋经之出,必在恭王坏孔壁前矣。张苍生于先秦,曾为秦御史,主柱下方书,则其所藏左氏传,即先秦旧书,当与孔壁所得无异矣。见《后魏书江适传》所言,北平候张苍献《春秋左氏传》,书体与孔子相类,即钱袋之顾问矣,而可徵也。

馆长:赵尔巽

总纂:郭曾炘、沈曾植、宝熙、樊增祥、柯劭忞、吴廷燮、缪荃孙

纂修兼总纂:李家驹、劳乃宣、于式枚、金兆蕃、吴士鉴、李瑞清、耆龄、陶葆廉、于式棱、王乃征、谢远涵、朱钟琪、温肃、杨钟羲、袁励准、万本端、邓邦述、秦树声、王大均、章钰、王式通、顾瑗

协修:宋书升、唐晏、宗舜年、李葆恂、安维峻、张仲炘、俞陛云、姚永朴、罗敦曧、吴广霈、袁金铠、吴怀清、张书云、张采田、张启后、韩朴存、陈敬第、陈毅、袁嘉谷、蓝钰、李岳瑞

后来添聘者

马其昶、姚永朴 、姚永概、唐恩溥、刘师培、黄翼曾、夏曾佑、王树楠、夏孙桐、吴昌绶、瑞洵、戴锡章、朱师辙、邵瑞彭、檀玑、刘树屏、何震彝、陈曾则、陈田

受聘未到或到馆未久者

简朝亮、袁克文、朱孔彰、王崇烈、陈能怡、方履中、商衍瀛、秦望澜、史恩浩(培)、唐邦治、陈曾矩、吕钰、余嘉锡、王以慜

校勘兼协修:王庆平、齐忠甲、吴璆、叶尔恺、田应璜、李景濂、傅增淯、何葆麟 (骆)、成昌、徐鸿宝、赵世骏、杨晋、金兆丰、胡嗣芬、朱希祖、李哲明、朱方饴

提调:陈汉第、李经畲、金还、周肇祥、邵章

收掌:谢绪璠、黄葆奇、尹良、王文著、尚希程、容濬、曹文燮、文炳、孟昭墉

收掌校对科长:董峻清、周仰公、秦化田、金善、刘景福、赵佰屏、史锡华、曾恕传、诸以仁、惠澄、胡庆松、刘济、伍元芝、锡荫、张玉藻、金梁

以上受聘者131人,实际到馆工作者前后共117人,其中撰稿者68人,收掌、提调等30余人。

○2名誉总纂、纂修顾问一百多人,不在此列。

○3前后三期实际撰稿者

第一期:1914—19体例初定,开馆经费充足,故撰稿人最多,共66人到馆,其中总纂8人,纂修15人,协修43人。

第二期:1917—1926年,因受时局影响,经费支绌,薪水叠减,停薪自去者众多,撰稿人仅剩24人,新增聘协修2人,共有撰稿者26人,其中总纂8人,纂修7人,协修11人。

第三期:1926—1928年,此时馆中仅剩14人坚守撰稿,其中总纂4人,纂修3人,协修7人。 参加清史稿编纂的人员,按当时标准,这些人“当有学术文章,能通史例为上选,而以有文采兼能潜心撰述者为次”。但这仅是对撰稿者的起码要求,从所聘撰稿者的实际情况看,还显示出下列几个特点:

1.遗臣居多

撰稿者中,以清朝正途出身的官宦居多,也有少数旗人因祖辈、父辈居功位显荫及子孙为官者。

柯劭忞 光绪丙戌(1886)科进士,历官翰林院侍讲、日讲起居注官等。

王树楠 光绪丙戌(1886)科进士,历官户部主事、知县、兰州道、新疆布政使,宣统庚戌(1910)罢任还京,民国时遂不复出。

吴廷燮 光绪甲午(1894)顺天乡试举人,历官知府、巡警部郎中,民国时任国务院统计局局长。

夏孙桐光绪壬辰(1892)科进士,选翰林院庶吉士,授编修,与修《国史会典》,文渊阁校理。历官知府、护宁绍台道。辛亥革命后,辞官归里。

缪荃孙 光绪丙子(1876)恩科进士,改庶吉士,次年散馆一等,授职编修。庚子之变后,张之洞在湖南推行新政,缪积极赞襄,并赴日本考察学务,回国后创办江南图书馆。

秦树声 光绪丙戌(1886)科进士,历官云南府知府、调护迤东(西)道,特旨以道员补用,擢迤南道、迁云南按察使,庚戌(1910)改提法使,辛亥改授广东提学使,革命军起,叹时事不可为,避居沪上,自是不谈世事。

吴士鉴 壬辰(1892)科进士,授职编修,充会典馆汉文总校,并武英殿总纂,提督江西学政,署理湖南提学使。武昌起义后奏请开缺允准,至沪侍奉父母起居。

奭良(1851-1930)贵州按察使承龄之孙,光绪年间,因旗人故,荫奉天县令后擢东迤道,山西河东道,湖北荆宜道、江苏徐州道等职。

瑞洵大学士琦善之孙,乌鲁木齐都统恭镗之子,光绪丙戌(1886)科进士,荐至内阁学士,出任科布多参赞大臣,不久被人以“赴任骚扰台站”劾官,自具疏抗辩,愈拂上意,遂废置不复用。

撰稿者在清朝为官的经历和背景,首先使他们对前朝存一种特殊的感情,歌颂清朝、宣扬忠君是他们的共同目标,“修故国之史,即以恩故国”。其次,他们熟悉清朝典制,了解政体运行过程,又多为文职官员,有的还直接任国史馆编史修志之职。当事者修当朝史,成了修中国古史的特例,提高了修史的速度和史实的可靠性。为官的背景使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具有很强的组织能力,在世事多变,兵荒马乱的条件下,协调关系,想尽办法,使《清史稿》得以成书。

2.文人为主

主要撰稿者中大多功名出身,博学多闻,国学底蕴较深,有的是当世公认的专家学者,他们为《清史稿》纂修奠定了坚实的思想文化基础。

柯劭忞元史专家,集30余年心力,征外籍、考大典、博采佚存旧闻,撰成《新元史》257卷。19徐世昌出资为之刊刻,并以大总统身份颁令,以《新元史》增入廿四史,而为廿五史。日本东京帝国大学因此特赠柯劭忞名誉文学博士。有自刻诗集《蓼园集》,著有《文选补注》等书。

王树楠 年青时随读莲池书院,深得曾国藩、李鸿章赏识。殚心著述,至老不少辍,尤以小学特精,常以《尔雅》、《广雅》、《夏小政》诸书订证经文,在晚清学界独树一帜。其著书共53种,685卷,内容涉及训诂、算数、地舆等方面。

王式通 法学家,清末任刑部主事,参稽律例,充修订法律馆纂修,更定新律。后擢刑部员外郎,提调法律学堂。学部成立之初,往日本考察学务,奏请调查法典,总办法律馆。民国时任司法次长代理部务,因反对袁称帝,遂谢病去官。预修《四库书目》,合撰辑《清儒学案》《清诗钞》等,自著《志盦诗文集》。

朱孔彰 曾国藩督师皖南,延揽人才,诣安庆上书,被曾国藩所器重。后欲入曾国藩幕,委襄校江南官书局。著有《说文粹》,辑有《十三经汉注》等。

朱希祖经史学家,晚清藏书家。学治史于日本早稻田大学,师从章炳麟,创制汉语注音字母。任北京大学中国文学系、史学系系主任、教授。倡导语体文,主张治史当兼治政治、经济、法律、社会诸学。主要著述有《明季史籍题跋》、《汲冢书考》等11种,58卷。

刘师培 主持《警钟日报》,创办《天义报》、《衡报》,曾在四川国学院讲学,后任北京大学教授。著述凡群经小学、学述及文辞、群书校释、诗文集、读书记等60余种。

劳乃萱 宣统元年任宪政编查馆参议官,兼资政院硕学通儒议员,后擢大学堂总监督,署学部副大臣。其著作多散佚,现存《遗安录》、《古筹算考释》等14种,43卷。

吴士鉴 古文字学家,翰林院编修,会典馆汉文总校,武英殿总纂,曾往日本考察学务。对钟鼎文字颇有研究,撰《商周彝器释例》,有著述11种152卷。

吴廷燮 清末任民政部右参议,兼宪政编查馆编辑,法制局参议。民国时任国务院统计局局长。对近代掌故研究较多,著述有《明春秋草》、《万历百官表》等9种100余卷。

罗敦曧民国时任总统府秘书,曾为袁克定老师。后热衷于戏曲创作,曾为程砚秋编《红拂传》、《孔雀东南飞》等戏。

姚永朴 经史学家,专治经于注疏,旁及子史、小学、音韵自成一家,历主广东起凤书院、山东大学、安徽高等学堂、北京大学法政学校、东南大学、安徽大学讲席。所著书有《尚书谊略》、《蜕私轩易说》等18种约数百余卷。

袁嘉谷翰林院编修,先后任学部编译图书局局长,国史馆协修。通音韵之学,尤重《广韵》。著有《滇绎》、《卧雪堂诗集》等7种49卷。

缪荃孙 翰林院一等编修,晚清藏书大家,目录学家。是江南图书馆和京师图书馆的主创人之一。历主南菁、钟山、泺源、经心等书院讲席,毕生研究文史,考录金石,校订旧籍,撰《书目答问》,编纂《顺天府志》等共25种,约315卷。

金兆丰 文史学家、书法家,翰林院庶吉士,留学日本。充大学堂教务提调,先后兼充国史馆协修,编书处协修,实录馆纂修,武英殿校对各职。著有《校补三国疆域志》、《尔雅郭注补》等。○16

马其昶 学部主事,经学家,师从桐城古文派吴挚甫。《易》、《书》、《诗》、《礼》,皆有成书,共17种300余卷。

《清史稿》的主要撰稿者以文人为主,他们熟读经史,远崇孔孟,近效万(斯同),大多膺任史(文)职,君死臣辱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虽然《清史稿》的纂修为他们提供了展示自身才华的机会,但陈腐的观念使史稿的思想性和学术水平受到严重影响。

3.关系密切

《清史稿》主要撰稿者中的文人和官宦,由赵尔巽主宰而成,文人主要以桐城古文派为主,也有一些旗籍文人。实际撰稿中桐城派多主文,主写汉传、列传;旗籍文人多主义,主写满传、本纪。昔日虽然满汉官宦间政治上的防范根深蒂固,学术上的门户之见又由来已久,但两派的学术旨趣在编纂清史时渐趋一致。总之,两派的成员关系较为密切,诸如同出一门,父子相随,兄弟相从,乡邻同呼,师生相望,功名同科,同学相应,可谓人才济济。

桐城古文派在清代文坛占有主要位置,“天下文章,其出于桐城乎”。清史稿主要撰稿者中大多出此门下。柯劭忞皈依桐城古文派门下,娶桐城大家吴挚甫之女为妻。马其昶、姚永朴、姚永概皆为桐城人,三人同乡同里又同为吴挚甫高足,二姚为胞兄弟,桐城大家姚鼐后裔,姚永概又为马其昶妻弟。夏孙桐之母姚太夫人为姚鼐之裔,自小受教于其下。夏孙桐与缪荃孙为同乡,其三妹嫁与缪荃孙。朱孔彰为朱师辙之父,朱家世习桐城古文,朱方饴为朱师辙堂兄,夏孙桐“三女纬磷,适朱方殆”,故朱师辙称夏氏为“夏闰丈”。秦树声为固始桐城派传人,朱师辙为其门下弟子,且为其婿。八旗籍文人中,奭良为赵尔巽表侄,瑞洵与(骆)成昌为表兄弟。吴廷燮、金梁为赵尔巽幕府中人。王树楠、柯劭忞、秦树声、瑞洵为光绪十二年同榜进士。夏孙桐、吴士鉴为光绪十八年同榜进士。秦树声、柯劭忞二人入仕后,诗词唱和,直至秦终,张尔田曾师秦树声。

总之,清史馆人中的组成结构和人员的情况虽“远不如修明史人才”,但主要撰稿者中,特别是第三期编纂人员中,清朝遗臣居多,前朝文人为主,且相互间关系密切,显示其独有的特点,为《清史稿》在其军阀混战,经费枯竭的条件下成书创造了条件,“在馆之员,等于半尽义务,皆为赞成清史必成之人”。

《 清史稿》有关外本和关内本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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