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家族的血与泪、衰与兴，是一个时代的精神体现，也是一部家族的秘史。为创作需要，本诗将以第一、第三人称等交叉进行诗写。六年前我在创作本诗的过程中，常常与他们一起或喜或泣。为飨读者，近日以来，我将完成的续稿，以及重新校对、修订后的诗歌发布。因初次尝试超4000字的长诗，不足之处还请批评指正。下面，一起来欣赏这个荡气回肠的故事吧。望，如你所愿。
见证衰与兴的时钟
他的祖母没读过书，甚至一生也没学会认识钟表。但她是，运转着家庭的不可或缺的一块时钟——她，亲身经历与见证了，大家族由兴到衰，再到逐渐兴起的全过程。
祖母一生劳苦，就算在最后卧床的四十余天，已不能清晰辨识出谁来；几次病重，可每每孙子出现，她又突然变得精神抖擞起来——在潜意识里，她依然一遍遍念叨，生活琐碎与前世今生。家人、乡亲们，昼夜轮番看护着她。其实，在她生命的后两三年里，她时常：刚放下碗筷，又生火准备烧饭，炒菜；捧着手里的钥匙或物什，满世界找；亲朋好友孝敬她的钱，却总担心“小偷”，于是反复将衣服折叠又开打，开打又折叠；常说满屋子是人，无数个深夜起来喊叫、四处拍打；甚至在她卧床前夕，还几次追赶“小偷”出门，致使找不到了回家的路。……这一切，需要家人阻止，她才消停下来，可片刻之后，她又开始“忙碌”起来！
祖母是个闲不住的人。每日每夜为这个家，默默奉献了六十余年，直到，走完她八十一年的一生，如蜡烛般燃尽生命。永远定格在那个元宵佳节——家人为她操办了丧礼。此时，家族似乎——再次振兴了起来！却用了整整二十年。沧海桑田，几多感叹！只是，她这次睡着了，无法亲眼看到。然而，又仿佛看见了——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家族四世同堂、红极一时的景象。祖父与他双亲，是家庭的顶梁柱。而祖母——在一些人眼里，不过是个憨厚老实的“长工”：为一家人煮饭，洗衣，出山劳动，还为几头牛割草......她如机械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了一生。在家里，她没有地位没有爱情。祖父工作在外——很少归家，乃至他不惜犯重婚丢失工作，甚至官司失败后，被迫锒铛入狱一年。随着二祖母进驻，家族的内、外矛盾被不断激化，加之天灾人祸接踵而至，致使大家族四分五裂。从此祖母独自居住。她所生四个子女中：长子成婚自立门户，其余三个妹妹或辍学、或被迫出嫁；幺爷爷为此精神失常，直到十多年后病逝。（幺爷爷当兵被打成“四人帮”爪牙，从北京遣送回籍，平反后在县里工作。）而后，祖父与二祖母又将所有财产占为已有。将木材或卖，或请匠人作棺材卖。本想赚一笔。谁承想，在二祖母苛刻匠人时，不料也被匠人狠狠“上了一课”——导致大多数棺材卖不出去，如一推废品摆放在那里。不仅如此，俩人还四处树敌，最终众叛亲离，吵架打架如家常便饭......最后，大家庭土崩瓦解。那些年——怎一个乱字了解！直到后来渐渐老去，甚至几位老人均入土为安。家人、乡邻们也选择了，与时间讲和——
祖母是善良的，纵然有些逆来顺受，但她一生用勤劳，朴实赢得了——人们的喜爱，尊重，爱戴。如同她的晚年岁月，亲朋好友纷纷前来探望。谈笑声中，有那特定时期的美好回忆，有老人对他们的关心与呵护；有晚辈对老人的诚挚感激，祝福！譬如那些年，家里人来人往，常要二月中旬才结束；譬如那些艰难年月，大人们或许为大小事来串门，而孩子们的理由就一句：可以吃饱饭。我们家俨然成为了学校，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祖母是伟大的，历尽近半个世纪的寡居生活。在女媳病故后，她还帮助照顾起了如孤儿般的孙子们，以及家人的日常生活。跟往常一样——为一家人煮饭，洗衣，出山劳动......——随时随地，都看到老人忙碌的身影。她又机械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重复了十六年。直到再无法坚持，生命也被带走。她的钟塔停止了！但无数新的钟表在继续奔跑——孩子们长大成人，祖母也可以放心了吧？也许，她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一手拉扯大的孙子，还没有成家吧？不然，他每次去化纸钱、放鞭炮，怎能依稀听见，祖母的念叨呢？
未完待续中
文/狂书流云长诗《丰碑永存》（节选3）｜见证一个时代与家族的史诗长诗《丰碑永存》（节选2）｜见证一个时代与家族的史诗长诗《丰碑永存》（节选1）｜一起见证一个时代与家族的史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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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稿写于3月，于1月完成续稿及修订。 声明：部分图片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