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关于苹果的诗歌合唱
——《苹果：词与物的美学》序
李世恩
30多年前的静宁人，当一星半点的庭院里长出苹果时，那是哄小孩子的玩意儿；而今，当百万亩土地上如潮水般漫过苹果时，就成了几十万百姓心心念念的事业。玩意儿，满足的是味蕾，具有破涕为笑的效果；而事业，却是一种深植于土地和人心的文化，不仅具有脱贫致富的作用，而且还具有淳俗化人的功效。
苹果作为“舶来品”落户静宁，历经30多年光阴，已从稀罕的“洋果”一跃而成为族群庞大的“土著”，它这一路攻城略地下来，赫赫战绩背后，见证着天时地利人和三要素的最佳配伍。而今，“静宁苹果”已然成了消费者口中一个偏正结构的专用名词，偏与正须臾不可分离，这个名词的弦外之音似乎在告诉大家：世界上只有两类苹果：一类是苹果，另一类是静宁苹果。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感觉，是因为只要“苹果”前有“静宁”二字，似乎能一下子体现出鹤立鸡群的尊贵来。
说它尊贵，除了其自身不容置疑的品质，大概是源于静宁苹果已经超越物质而成为一种形而上的文化，具有一种独特的诗意和美学品格。“务果日当午，汗滴树下土”，那些常年劳作在果园里的果农、服务于生产第一线的农技人员和穿梭在海内外大市场的经销商们，他们对苹果的付出和挚爱，本身就是一部兼具创业史和田园诗的皇皇巨著。除此而外，与文艺界结缘静宁苹果、情系静宁苹果、歌咏静宁苹果不无关系。
近年来，静宁县充分利用全国苹果最佳适宜区的优越自然资源，在强力推动苹果适宜区全覆盖的同时，把文艺作为产业扩量提质增效的助推器，不仅提振了全县人民发展苹果产业的信心，而且派出了静宁苹果走向世界的“文化大使”。因为在当今资讯十分发达的情况下，一个从未品尝过静宁苹果的外乡人或异国人，可能早已从网络媒体上看到了许多有关静宁苹果的文艺作品，并刺激了他的味觉神经，从而生发出对这块生长世界上最好苹果的土地的神往。据我所知，近年以静宁苹果为主题的文艺活动就有好几次的著名作家采风，其中不乏新颖别致的创意，如作家采摘长有自己名字的苹果、果园趣味运动会等等，特别是组织实施了静宁苹果“六个一”文化工程，即出版一部散文诗歌集、一部长篇小说、一本画册、一本栽培技术读本、一部微影视、一部宣传片。通过文艺活动的号召和鼓励，县内外的作家艺术家创作了大量以苹果为题材的文艺作品，如已经搬上舞台的秦腔剧《金果人家》《金果雪里红》、舞蹈《成纪夯歌》，正式出版的长篇小说《花开千树》，以及系列诗文、歌曲、绘画、剪纸等，为树立静宁苹果品牌形象发挥了文艺独特的作用。
今年初，静宁县文联又会同中国诗歌学会，在全国范围内发起了“我为静宁苹果写首诗”的活动。仰仗中国诗歌学会的巨大影响力，也承蒙诗歌界朋友们对静宁及静宁苹果的青睐，可谓“振臂一呼，应者云集”，来自全国各地的诗歌，迎着静宁苹果出走的方向，汇集在“苹果树下”，形成了一场阵容可观、声势浩大的大合唱，声震林樾，响遏行云。参加这个大合唱的，有许多神交已久但未曾谋面的如周所同、阳飏、杨献平、李继宗、刚杰索木东等著名诗人，有从静宁走出去的著名学者孙明君教授，有王怀凌、申万仓等周边城市的朋友，当然也有平凉各县区众多熟悉的同道们。拜读他们的每一首诗歌，都带着对这块土地和人们发自肺腑的亲近甚至偏爱，也散发着静宁苹果特有的芬芳，品诗如同品果，齿颊留香，更甜在心底。如：
“面对这一颗刚刚从树上摘下来/生长着我名字的苹果/有点不知所措/像是——镜子外的人/想要握住镜子里的手/像是——这一树的苹果/全都是我的兄弟姐妹/像是——请允许/这一颗生长有我名字的苹果/重新回到树上，俯下身子/表示对这块土地的感激”（阳飏《静宁：与苹果有关》）。
又如《无题》：
“待出阁的静宁苹果/一生只守一朵花/在静宁，苹果花加深了人世的幸福/一个苹果就是一轮打盹的太阳/在静宁的土地上滚动着幸福的雷鸣/山梁，点亮芳香的红灯笼/静宁，做你枝头的一枚苹果多么幸福/从爱上一只苹果开始爱上静宁/遇上静宁苹果，就是一个有福的人/静宁苹果：以自身的甜，向世界发出邀请”。
这首《无题》其实是我仿古人“集句成诗”的恶作剧，就是把征文的几首诗歌题目做了一个简单的排序，但读起来就已经是一首意象朦胧的赞美诗了。如果“诗鬼”李贺再世，这每个诗题，或许都会成为他诗囊中得意的佳句了。李贺的母亲感慨儿子作诗之苦，曾不无怜惜地说：“是儿要当呕出心始已耳！”通览这部征文诗集，又何尝体会不到各位作者呕心沥血的用功呢？行文至此，我应当对各位作者们，献上像静宁苹果一样从里到外透着甜蜜的祝福。
本次诗歌征集活动，得到静宁德美集团的大力支持，这体现了一个现代企业应有的社会责任和文化追求。在此，我愿把几年前“第五届感动平凉人物”评委会命我执笔，写给德美集团董事长田积林先生的致敬词节录于后，以表谢意,并共勉之：
爱心如粟，春种一粒，秋收万颗；寒来暑往，生生不息。你们慷慨地挥洒汗水，看爱心发芽，听善良拔节，望美德结果，人乐我乐，乐在其中！
在“我为静宁苹果写首诗”活动中，笔者作为一个静宁人，自应当仁不让、踊跃参与，无奈早已告别诗坛，且诗思枯竭。为了弥补没“为静宁苹果写首诗”的惭愧，遂草成以上几段话，权且当做诗人大合唱时的一句台下喝彩可也。
我想，静宁苹果除了诗人的合唱，也需要遍布海内外的更多各行各业朋友们的喝彩！
二0一九年八月于平凉
作者简介：李世恩，静宁县人，平凉市文联主席。
来源：静宁县文联
制作：静宁县融媒体中心
审核：李征兵 张金虎
编辑：李彩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