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满眼都是沧桑
路灯失忆地守望着城市的故梦
迷朦中闪烁
总像浑浊的谁的目光
在华丽的地表上鼓噪欲望和挣扎
风，惘然得结成了块状
无数次地纠缠我的窗帘
始终在寻找、迷失
悄然跌伤一地玻璃
穿过城市
河水呻吟蹒跚过我的额头
承载石子的个个疲惫
向着另一个城市
高大的黑夜斜躺在我的房间
让狭小的地方旷旷大大
我像是被抛起的轻纱
把持不住自己，掌握不了自己
赤脚踩痛了一根头发
不堪负重
长满了太多的牵挂与希望
脚趾犹豫过一季
叠在一起叹息 颤抖
思维被夜色锈蚀得伤痕累累
我睁着眼睛
什么都看不见
无主地走进走出时间的旋涡
还有我心爱的姑娘
你我互为记忆
虽然我常常告诉自己要坚强
眼里却总不小心漾出泪水
心碎成生活
1
我的苦胆一直悬挂在潮湿的下水道里
在黑暗里任劳任怨地
谈着一次又一次，分而复始的恋爱
静静地不需要自以为是的阳光
我习惯肮脏的脚印
和浮动的爱情
日子磕磕碰碰地一年一岁
我听到了生命的叹息
遇到了你
我像溢满阳光的纸
白灿灿地惊醒了我失聪已久的耳膜
我像孕妇一样地希望
像孩子一般的欢喜
2
夜，一直毫无希望地黑
眼神跌落后又爬起
从城市延伸向着村庄
我背叛了庄稼
而我也欺骗了城市
泥腿子换上皮革制品心在痛
我常常在人群中乱了脚步
像丢失在恐慌中的眼神
出租屋僵硬的表情
密密麻麻地吞噬着一个个模糊的呓语
一批又一批的复制脆弱的理想
我告诉自己
假设这些都是暂时的
当红灯在我身前亮起时
3
黑夜，我等待着
燃尽我的孤单刹那的辉煌
风化我的伤口瞬间的锋芒
城市
这一个躁动着高贵气质的妇人
美丽着无节制的绝望
我伴着她狼狈而执着地活
有太多的话语不能诉说
有太多的爱情已旧成往事
我沉默成石头
我如是想像幸福
曾经是那样地滑翔过天空
斑斓如彩虹
4
指甲剪咬了一口
手指就哭出声来
哭出了我假装的坚强
我不能原谅自己
将脆弱藏得如此肤浅
我零乱地拼凑着自己的思念
拼凑着过去
夜空只剩下一颗星子的孤单
无依无靠的存在
枯瘦的手犹豫
要，抑或不要
电话一直沉默
我不知道电话那头是否也会
有一个人在黑夜中这般
无尽地等待
无间道
——路，无间；痛，不停歇
夜深沉地走进这个屏幕
低调得不循章法，纷乱得雨般洒下
命运机敏地走着钢丝
催眠的轻松，平衡着
真个自我，伪个自我
没有对或错的选择
他们沉沦为一枚不谙黑白的棋子
上路了
脚步就得一直往下延伸
谁是谁非已不关紧要
一首很老很老的歌，有意无意地
让子弹温柔得没有概念
而生命犹如衣服徘徊在天台
在风的眼里，轻轻就能拂走
他们都说地狱紧挨着天堂
常常感觉不到生与死的距离
是优美的死亡？卧成一记符号
还是痛苦的活着，活成一个陌生的别人？
无间的路，只能不停地走
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还是
该悲喜他们
一直认为自己坚强得可以面对自己
却不知道睡着后已将自己全然交付
子弹宣布奢侈的尽头，平静过耳朵
不再喧哗
泪水划出恍悟的肌理
仿佛像一只母狗下的三只小狗
一个结果活脱出三个故事
他们倒下后的那个眼神
久久地不肯干去
浅薄着，解脱着世事
荡气回肠地在午夜婉叹流传
END
【作者简介】轩明，曾用名邓诗辉，全州县龙水镇朝阳村人。区直民盟文化基层委文化综合总支常务副主委。现从事古树名木保护工作。
